第99章你可憐可憐我
時凜嘲弄的目光淡淡落在她的身上,語氣譏諷得很:“為了和秦禮出國,連平日里最看重的尊嚴都不要了,林棉,你倒是很會談條件。”
“我不是為了秦禮出國,是為了我自己。”林棉小聲的糾正,“出國學習是為了我的前途,又不是為了秦禮的前途。”
“你的前途不是早已經賣了五十萬,屬于我了么?伺候好金主才是你現在的前途,懂嗎?”
時凜捏著她的臉頰,眉眼壓得極低,眼角眉梢都是對她的嘲弄和譏諷。
林棉的心被刺得疼疼的。
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么角色,金主的玩物罷了,金主隨叫隨到的陪睡寵物罷了。
可她就是不甘心,就是想爭取。
哪怕被拖進了泥潭里,她也想拼命的往草地上爬,這是希望,是她與生俱來求生的本能。
“時醫生,你可憐可憐我吧。”
林棉垂下眼睫,嗓音低低的沙啞,語氣里的懇求幾乎卑微出天際。
“看在我們相處這么久的份上,你可憐可憐我。”
時凜蹙了蹙眉,不屑的戳穿她:“又賣慘。”
然后林棉就哭了,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淚光閃閃,梨花帶雨,委屈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愛。
她仰頭就這樣凝視著他,也不說話。
淚水從她的臉上滿滿淌下,她的雙眼因為淚水,亮得驚人,直入人心。
時凜眉心淺淺的皺起,盡力的不為所動。
這女人最擅長的事就是賣慘裝可憐,平時犟得要死,一旦發現事情沒有轉機的可能性,就立刻會改變策略,軟得跟沒骨頭一樣服軟。
能屈能伸。
她倒是什么都敢做。
林棉掉了一會兒眼淚,看他沒有任何反應,她咬了咬唇,纖細白皙的手指移到了他的腹部,腰間,最后放在時凜的皮帶上。
她并不會解男人的皮帶,于是費了好一會兒的工夫,一邊掉眼淚一邊窸窸窣窣的研究。
“咔噠”一聲,皮帶應聲而解開。
林棉抬眸望了時凜一眼,男人就那樣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垂著眼眸睨著她,仿佛在嘲弄的看著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林棉硬著頭皮拉開皮帶,低下了頭。
討好,無盡的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