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免疫力弱的一批,還是病秧子一個,可外表看上去活蹦亂跳的,像個小太陽。
他悶悶開口:“你都這樣了,你家人不管管你?”
“管什么?他們只要我自由自在就好了。”
時幼宜幸福地笑:“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要談戀愛,要玩,要放肆,要留下我存在過的痕跡,才不算白活一場。”
昏暗的車廂里,她的臉不太清晰,但那雙眼睛卻亮的發光。
直照進裴宿的心里。
“所以你要買我的動物園做度假村?”裴宿幽幽發問。
時幼宜有些不好意思。
“當時確實有這個賊心,不過自從奶糖丟過一次后,我就打消這個念頭了。”
她認真道歉:“不好意思啊,以前給你添麻煩了,人類的度假村可以有很多個,但奶糖的家只有一個,我不買你的動物園了。”
裴宿沒想到她還挺講道理。
不由好笑,逗她:“那我替奶糖謝謝你?”
“不客氣!”
她還挺驕傲。
裴宿開著車,一路直達時家老宅。
時幼宜從車上下來,鬼鬼祟祟地貓著腰,輸入大門密碼開門。
悍馬開了遠光燈,就那樣直直照向她。
“滴”的一聲,門鎖開了。
時幼宜拉開門,剛想進去,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里面等著她。
時幼宜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兩步。
“小叔?你嚇死我了!”
“手臂怎么了?”時凜的目光精準落在她的小臂上,那里纏著幾層紗布。
時幼宜眼神都慌了,連忙說:“沒事……不小心磕到了。”
“是么?”時凜嗓音淡淡的,“什么東西能磕出兩道牙印?”
“啊?”時幼宜震驚了,驚恐捂住手臂。
他怎么知道?
他有透視眼嗎?
時凜冷淡輕哼:“醫院打來電話,我的小侄女和她男朋友深夜去醫院,咬痕出血,玩得花……”
“我沒有!”
時幼宜的臉“唰”地紅了。
“是嗎,還不準備說實話,傷到底哪里來的?”
時凜的嗓音夾雜了幾分冷硬,這是馬上要生氣的征兆。
悍馬的車門打開,一道修長身影跳下來,不滿說道:
“她的傷是因為我弄的,你有事沖我來,兇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