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幼宜。”裴宿冷不丁喊了一聲,“除了在你家玩,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你還想玩些什么?”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許玩我,也不許說玩手。”
時幼宜看了他一眼,一臉鄙夷。
“我想玩的可多了好嗎。”
“你一條一條說。”
時幼宜:“那我想曬太陽。”
“我想去滑雪。”
“我想去南極,看看世界的盡頭。”
“我想……”再看看你。
最后那句話她沒說出來,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熱毛巾擦干凈泡沫,露出一張過分帥氣的臉,陽光朝氣的模樣。
裴宿想了想她這幾個愿望實現的可能性。
當下選了個最現實的。
“走,去院子里滑雪。”
時幼宜:“???院子里怎么滑?”
“你蹲下,我拉你,簡稱驢拉車。”
“……”大可不必。
她說的是這個滑雪嗎?
她說的是那個大大的滑雪場里往下飛的滑雪!
五分鐘后,時幼宜面無表情地坐在塑料袋上,團成小小一個,被裴宿拉著在院子里轉圈。
雪花紛紛揚揚落下。
他的眉眼一片白。
時幼宜被拉了幾圈,玩高興了,興奮地和他互換身份,她也要當驢。
裴宿高高的一大只,坐在塑料袋上,兩條長腿無處安放,順手抓了草坪里的一把雪,朝時幼宜的帽子耳朵上拋去。
時幼宜被打中,怒叫一聲,回頭和他打成一團。
小院里熱熱鬧鬧,全是歡笑。
明明只有兩個人,制造出了一整個團的動靜。
“看球!”
時幼宜捏了個巨無霸的蓬松雪球,朝他扔過去。
然后腳下一滑,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關鍵時刻,裴宿一只手把她拉起來,圈進了懷里。
時幼宜見機往他頭上丟雪球,他也沒松手,黑發軟軟的搭在她的額頭。
雪還在下。
他的擁抱越來越緊。
時幼宜感覺到他情緒突然的低落:“你……怎么啦?”
“沒怎么。”裴宿嗓音低低的,“山上太冷,被子又薄,不暖和,凍到了。”
“你別動,讓我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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