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靈被氣走,屋里安靜下來,氣氛很沉,壓得花容呼吸困難。
片刻后,殷氏問:“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是都知道了么,我看上的人在外面受了欺負
江云騅的答得理直氣壯,并不想和花容撇清關系,甚至還想借她氣殷氏一番。
“混賬!”殷氏氣得重重的拍了下茶幾,“我才給你納了院里的姑娘,這才幾日,你又找一個,也不怕你爹知道打斷你的腿?!”
“你都說我是混賬了,喜新厭舊對我來說不是很正常嗎?”
殷氏氣得胸口痛,知道這混賬吃軟不吃硬,強壓下怒火,盡量溫和的勸說:“你要喜新厭舊也行,但也要挑那種出身清白、知進退的,怎么能和不三不四的人攪和在一起?”
李湘靈來告狀后,殷氏這才讓張嬤嬤去問管事要了花容的賣身契,見她是被妓子養大的,心里便生了厭惡。
這樣的出身,別說暖床,就是給江云騅提鞋,殷氏都嫌她臟。
早知如此,就不該把她調去繡房。
殷氏已經做了讓步,她可以給江云騅再納一個通房,但絕不能是花容。
不過江云騅并不是在跟殷氏商量,他微微勾唇,邪肆一笑:“府里的丫鬟都不三不四了,若我哪天帶個花魁回家,豈不是會被逐出家門?”
江云騅的語氣輕快,尾音甚至透著兩分躍躍欲試。
殷氏被他驚得砸了茶杯,尖聲怒道:“你敢!”
茶杯是本著江云騅去的,但江云騅站得離花容很近,他倒是身手敏捷,一躲就躲開了,花容卻被飛濺的茶水和碎片砸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