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想少爺
花容抬眸看向江云騅。
她的眸子映著燭光,璀璨而閃亮,江云騅突然發(fā)現這雙眸子和蕭茗悠的其實很不一樣。
——
第二天江云騅走后,花容便出了門。
她原本是想去找李湘靈的,走到半路,卻碰上江云飛。
他穿著一身銀亮的甲胄,腰間懸著長劍,整個人浸在山間云霧的濕潤寒氣里,眉眼微垂,一身威壓如山,沉得可怕。
不過一瞬,他便捕捉到花容的目光,掀眸看過來。
花容躲避不及,只能慌亂的低下腦袋。
江云飛很快走到她面前,花容被壓得呼吸有些困難,艱難開口:“奴婢見過大少爺
“我是帶著公務來的,叫江校尉,”江云飛命令,不等花容改口又問,“江云騅何在?”
“回江校尉,三少爺白日都在監(jiān)督舍利塔的重建和寺里的修繕,奴婢可以帶江校尉過去
“不急,先帶我去他的住處
花容不敢違抗,帶江云飛去到禪院。
江云飛站在院外沒有急著進去,掃了花容一眼問:“此處離寺院殿宇很遠,并不方便監(jiān)工,他為何要選擇住在此處?”
江云飛完全是公事公辦的語氣,和在家里截然不同,花容毫不懷疑萬一東窗事發(fā),江云飛會大義滅親把蕭茗悠和自己的親弟弟一起綁了浸豬籠。
額頭冒出汗來,花容捏著娟帕小心回答:“這里原本是齊王妃住的禪院,但齊王妃身子弱,腿又在山洪中受了傷,此處濕氣頗重,不利于調養(yǎng)身子,三少爺就和齊王妃換了一下
江云飛不語,薄唇抿成一條線,明顯對江云騅這個決定很不滿意。
花容不敢多,過了會兒,有兩個士兵拿了江云飛的行李來。
江云飛沒看花容,冷聲命令:“把你的東西拿走
花容臉上頓時火辣辣的。
縱使這些時日因為受傷和江云騅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也還是覺得羞恥。
花容的東西不多,只有兩身換洗衣物,她把衣服拿到那個原本空置的小屋里,江云飛這才把自己的行李放進主屋。
花容想幫忙,被那兩個士兵攔下:“校尉大人不喜外人近身,姑娘若是無事請不要靠近這里
兩個士兵身形高壯,聲音亦是洪亮如鐘,花容忍不住瑟縮了下,退回房間。
晌午時分,江云騅才回到禪院,看到守在主屋外面的士兵他眉心微擰,進屋看到江云飛,周身的氣息都沉了下來:“大哥,你怎么來了?”
江云飛卸了甲胄,正坐在桌案前看兵書,不近情面的說:“本官有公務在身,請江三少爺稱本官為江校尉
江云騅的臉色好了些,緊接著追問:“什么公務?”
“工部尚書涉嫌貪污,此次負責修繕寺廟的匠人都是本案的重要證人,但修繕寺廟不能半途而廢,本官要親自帶兵看守他們,等修繕工程結束再將他們帶回
江云飛剛說完,江云騅就沖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說的這么冠冕堂皇其實你是故意找了個借口來監(jiān)視我吧?”
“放手!”
江云飛不動如山,仍看著書上的內容,說出來的話卻極有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