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洪沖下來之前,寺里曾鳴鐘召集所有人到正殿避難,妾身是在去往正殿的路上不小心摔傷腿的,江大人覺得有何不妥嗎?”
蕭茗悠淡定回答,眼神無辜。
江云飛搖頭:“并無不妥,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話題到此結(jié)束,氣氛有些僵,片刻后,蕭茗悠開口:“江大人,妾身現(xiàn)在可以帶這位婢子走了嗎?”
蕭茗悠的手段在江云飛身上都失了效,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先帶桃花回去治傷。
江云飛并未為難蕭茗悠,沉聲命令:“來人,齊王妃行動不便,幫齊王妃把人送回去!”
曹洪上前,扛麻袋似的把桃花扛著離開。
蕭茗悠深深的看了江云騅一眼,也跟著離去。
禪院安靜下來,有風(fēng)吹過,周遭的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江云騅下顎緊繃,唇色慘白,直勾勾的盯著江云飛問:“你剛剛問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江云飛素來寡,很少說廢話,他剛剛問起蕭茗悠的腿傷,分明是對那傷的來歷有所懷疑。
桃花心思不純,陷害花容已是不爭的事實(shí),但在江云騅心里,犯錯的是桃花,蕭茗悠還是溫柔善良的。
他不喜歡江云飛這樣惡意的揣測蕭茗悠。
江云飛沒有回答江云騅的問題,對花容說:“看見了嗎,他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是你
“……”
江云騅氣得太陽穴突突的跳,氣沖沖的拉著花容回到小房間,用力摔上房門。
屁股被打得皮開肉綻,只走了幾步江云騅便疼得滿頭大汗,臉也更加慘白。
花容扶住江云騅,試探著說:“屋里還有藥,奴婢還是幫少爺清理下傷口吧
江云飛沒在旁邊看著,江云騅也不硬撐了,咬著牙默許。
耽誤的時間有些久,傷處的血已經(jīng)有些干了,衣服被黏住,不好脫下,花容只好用剪刀剪開,再用水浸濕衣料慢慢揭開。
花容已經(jīng)十分小心,傷處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撕開涌出血來。
江云騅的傷比花容想象的還要嚴(yán)重,花容額頭也冒出汗來,忍不住勸說:“少爺,奴婢還是去請御醫(yī)來看看吧,要是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不許去!”江云騅冷聲呵斥,拳頭捏得咯咯直響,“不過是點(diǎn)皮肉傷,又不會死
江云騅的語氣很兇,態(tài)度很決絕,花容不敢違他的意,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
傷口流的血不少,花容換了七八盆水才幫江云騅換好藥。
端著最后一盆血水出去的時候,碰到了江云飛。
他問:“阿錐肯讓你上藥?”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禪院只燃著兩盞燈籠,光線很是昏暗,江云飛的身影幾乎融在夜色里。
神情瞧不真切,給人的感覺仍是冷的。
但他叫著阿錐,可見這會兒并非是以鐵面無私的江校尉的身份來的,只是江云騅的大哥。
花容不敢看他,恭敬道:“三少爺只讓奴婢上藥,不肯找御醫(yī)來診治,三少爺傷的很重,奴婢擔(dān)心……”
江云飛打斷花容:“府里的金瘡藥都是御賜的,效果很好,只要他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很快就能好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