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動作一頓,掃了江云騅一眼,他蹬掉鞋子把自己裹緊被子里,對“齊王妃”三個字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看上去醉得很厲害。
花容幫江云騅脫掉襪子才回答:“見過
“齊王妃是個怎樣的人呀?”玉晚繼續追問,問完怕花容生氣又解釋道,“今天在酒莊,有人提起齊王妃,說她是個心思極重的女人,故意害少爺被趕出家門,少爺聽完便不說話了,一個勁兒的喝悶酒,晚兒覺得齊王妃對少爺來說還是很重要
怎么不重要呢,就算是身無分文的被逐出家門,就算所有人都說蕭茗悠是故意設計踩著他往上爬,他也從來沒有說過蕭茗悠一句不好。
玉晚已經打來熱水,花容一邊幫江云騅擦身子一邊說:“齊王妃很漂亮,便是素面朝天,穿著最素凈簡單的衣服,在人群里也是很顯眼的
玉晚忍不住接話:“會比花容姐姐還漂亮嗎?花容姐姐平日也不擦脂粉,但還是很好看,尤其是這雙眼睛,姐姐多看晚兒一會兒,晚兒都會臉紅心跳
玉晚表現得好像對蕭茗悠一無所知,一開口卻精準的抓住花容和蕭茗悠唯一相似的點做比較。
花容神情未變,淡淡的說:“齊王妃不僅相貌出眾,才情也是極好的,尋常女子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又如何能與她相提并論?”
花容的姿態放得很低,坦坦蕩蕩的承認自己遠比不上蕭茗悠。
“花容姐姐太謙虛了,姐姐能得少爺如此歡心,應當不會比那位齊王妃遜色多少
玉晚“貼心”的安慰花容,隨后又問,“那姐姐可知道少爺與齊王妃之間都發生過什么嗎?”
“不知道,”花容幫江云騅擦完身子,把帕子丟進盆里,換上嚴肅的表情看向玉晚,“尊卑有別,做奴才的,不該探究主子的事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花容身上已經有了一點威嚴,玉晚嚇得認錯,連忙出去倒水。
玉晚一走,江云騅就睜開眼睛。
他身上的酒氣很重,表情也有幾分慵懶,眸底卻一片冷幽。
他沒醉,把花容和玉晚方才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花容并不慌張,畢竟方才她沒有說蕭茗悠一句壞話。
“少爺渴嗎?”
花容問著準備去倒水,被江云騅扣住手腕拉到床上,長臂環住細軟的腰,啞聲問:“只是送個帕子,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一開口,濃郁的酒氣便將花容包裹,花容的酒量很差,呼吸之間竟有些醺醺然,她用手抵著江云騅的胸膛,如實說:“墨公子的成衣鋪被砸了,奴婢隨他去了趟城外布莊,墨公子準備再雇一批繡娘,想讓奴婢幫忙教教他們,想問少爺有什么條件
雖然知道江云騅不會對玉晚做什么,但才看到兩人有親密接觸,花容心里還是免不了膈應。
江云騅沒注意到花容的抗拒,想著墨晉舟的事,勾著她的手指把玩:“既然他主動要求,也不是不可以,你以后不是想開鋪子嗎,正好可以攢點經驗
況且有墨晉舟這個本地人在,要想搜集罪證也會容易很多。
花容猜到江云騅不會拒絕,輕聲道謝。
溫香軟玉在懷,又說了這么會兒話,江云騅有些心猿意馬,不知不覺湊到花容頸間,花容垂著腦袋沒有抗拒,嘴上卻問:“少爺還是放不下齊王妃嗎?”
江云騅頓住,原本翻涌著欲念的眸也跟著冷下來。
“怎么突然問這個?”
花容軟了身子靠在他胸膛,柔柔的說:“奴婢怕少爺心里不高興,想陪少爺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