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說完那句話后,屋里就安靜下來,許久之后她聽到江云騅說:“我會向太子殿下說明真相
只是說明真相,并非要還她一個公道,甚至連讓蕭茗悠道歉的想法都沒有。
這和當(dāng)初在云山寺的情況一模一樣。
花容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些時日在江云騅面前演那么多戲博取的同情,在蕭茗悠面前依然不值一提。
蕭茗悠是江云騅喜歡的人,哪怕早就嫁為人妻,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而她只是被妓子養(yǎng)大的婢女,生下來就卑賤如泥。
所以她的身體和感情都可以被玩弄。
就算她差點被挖掉雙眼,也不配得到一句道歉。
花容早就認(rèn)命,心臟卻還是悶疼得厲害,視線也因為委屈變得模糊。
但花容沒有哭,她收回手,自己咬著紗布打好結(jié),淡淡的說:“只要少爺愿意相信奴婢,太子殿下知不知道真相對奴婢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花容的語氣和平常不太一樣,江云騅有些愧疚,正想說點什么彌補(bǔ),地面再度晃動起來。
又地動了!
江云騅反應(yīng)很快,一把將花容攬進(jìn)懷里跑出屋子。
這次地動持續(xù)的時間很短,只搖落了幾片屋頂?shù)耐摺?
江云騅的心跳很快,橫在花容腰上的手很用力,用力到給花容一種他好像還是有些在乎自己的錯覺。
不過錯覺之所以是錯覺,是因為它轉(zhuǎn)瞬即逝。
花容剛站穩(wěn),江云騅就放開她去找蕭茗悠。
太子留下來照顧蕭茗悠的親兵都被支走,殷府的下人不一定能保護(hù)得了她。
花容不想去看蕭茗悠演戲,去了廚房找吃的。
這兩天她都沒能好好吃飯,肚子餓得厲害。
廚房沒什么剩菜,只有幾個冷饅頭,硬邦邦的,味同嚼蠟,花容艱難的吃掉半個,江云騅便尋了過來。
已經(jīng)是后半夜,夜風(fēng)吹散烏云,清冷的月光傾灑而下,沒有燈火花容也能看到江云騅有多怒不可遏。
“之前你來給她量尺寸就知道她住在東籬院,那天為什么不說?”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江云騅牙縫里蹦出來的。
距離近了,花容發(fā)現(xiàn)他的眼底除了憤怒還有心痛。
就像是自己萬般珍愛的無價之寶被人弄出了瑕疵。
花容又咬了口冷饅頭,平靜地說:“奴婢不明白少爺?shù)囊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