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乖乖躺下,江云騅沒去煮雞蛋,盯著花容看了一會兒說:“那件事我會想辦法,你別管了
玉晚還在屋里睡著,江云騅沒有說透,但花容明白,他是想要中斷讓蕭茗悠假死的計劃。
花容知道今天的事對江云騅造成了一定的沖擊,他想中斷計劃是人之常情。
但蕭茗悠肯定是不想半途而廢的。
花容沒有和江云騅爭辯,溫聲應道:“好
第二天一大早江云騅就去城里巡邏,吃完早飯,花容感覺好多了,靠坐在床頭看書,臨近中午,蕭茗悠又來了客棧。
外面還在下雨,空氣都是濕冷的,蕭茗悠戴了一條橙紅色的圍脖,圍脖應該是狐貍皮做的,毛色油亮,看著就很暖和,和她那身素白的衣裙形成反差,讓她整個人都艷麗鮮活起來。
和上次一樣,蕭茗悠先和花容客套了幾句,準備談正事的時候就讓玉晚去泡茶。
玉晚上次泡的茶蕭茗悠都沒喝,這次又把玉晚當丫鬟使喚,玉晚心里不大舒服,敷衍的說:“現在各種物資都很緊缺,壺里還有水,王妃將就一下唄
“我這幾日要來葵水,喝不得涼水,勞煩姑娘把壺里的水換成熱的,行嗎?”
蕭茗悠語氣柔和,面上帶著笑,看著很是有禮,玉晚卻不吃這套,反駁道:“客棧不比家里,沒有現成的熱水,等我生完火燒好水上來,王妃早就走了,這不是浪費柴火嗎?”
說到最后,玉晚的語氣有些埋怨。
玉晚倒也不全是針對蕭茗悠,還有一部分是因為花容。
玉晚之前和江云騅同進同出了一段時間,在她心里她和花容的地位是平等的,但這幾日所有人都默認她是花容的婢子,不僅要照顧花容,還要做端茶遞水的活兒,玉晚很是不甘心。
蕭茗悠不關心玉晚在想什么,她認為玉晚的行為都是受花容指使,就像當初她默許桃花欺負花容一樣。
太子親兵在外面守著,屋里沒有其他人,蕭茗悠的笑收斂了些,語氣也冷了下來:“這就是花容姑娘的待客之道?”
花容知道蕭茗悠誤會了,卻沒有解釋,柔聲說:“玉晚姑娘是賀老板送給少爺的,并非奴婢的婢子,奴婢沒有權力命令她做事,還請王妃稍等,奴婢這就去為王妃燒水
花容說著拿起水壺,江云騅卻在這個時候走進屋來。
看到蕭茗悠,江云騅眉心一皺,玉晚怕蕭茗悠告狀,搶先道:“王妃,花容姐姐昨日為了救人燒了一夜,這會兒身子還沒好呢,你怎么能打著探望的名義,故意讓花容姐姐給你燒水喝折騰人呢?”
玉晚之前和一群舞姬明爭暗斗,演戲也是一流的。
她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好像蕭茗悠來這里是專門給花容氣受的。
江云騅看向蕭茗悠,蕭茗悠冷靜的解釋:“我沒有非要花容姑娘去燒水的意思,只是我今日身子不適,不能喝冷水,是這位姑娘誤會我了
若是之前,江云騅聽到蕭茗悠身子不適肯定要關心一下,這次江云騅卻沒有按常理出牌,他越過蕭茗悠走到花容面前,從她手里接過水壺放到桌上,然后抓著花容的手問:“手怎么這么涼?我不是讓你不要起來嗎?”
蕭茗悠被忽略得徹底,氣惱地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