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霧更是渾身一顫,眼淚流的更歡。
江云騅毫無憐香惜玉之意,冷森森的開口:“州府獨(dú)女的出身算不得什么,你想做更多的事,應(yīng)該去做皇后。”
女子處境艱難并不是衛(wèi)嫣造成的,衛(wèi)嫣也沒有義務(wù)救她們于水火之中,若要論出身,沒有哪個女子能比一國之母更尊貴。
按照白夕霧方才的說辭,她不能怪衛(wèi)嫣不作為,而應(yīng)該怪皇后。
原本心疼白夕霧的眾人變了臉色,有的甚至悄悄躲遠(yuǎn)了些,生怕被江云騅遷怒。
白夕霧沒想到江云騅會給自己扣上這樣大一個罪名,兩腿一軟跪下去:“民女失,求公子恕罪!”
蘇淮遠(yuǎn)和沐家兄弟聞訊趕來,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到江云騅問:“誰請她來的?”
蘇淮遠(yuǎn)神情晦暗的看了白夕霧一眼,沒有開口,和沐家兄弟面面相覷,都表示沒有邀請她。
白夕霧的臉白了又紅,像是被人當(dāng)眾打了一巴掌,她捏緊絹帕說:“回公子,民女是受沐家三小姐沐明珠所邀來府上賀喜的。”
江云騅眉梢微揚(yáng),問:“穿著喪服來賀喜?”
都說女兒俏一身孝。
眾人之前只覺得白夕霧穿著一身白裙仙氣飄飄,好看的很,直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不對勁。
哪有人穿一身白來參加別人婚禮的?
白夕霧死死的咬唇,不知該如何辯解,只好故技重施又暈過去。
沐家到底還要辦喜事,沐晟站出來向江云騅賠禮,然后讓人把白夕霧抬出府去。
“慢著。”
江云騅叫住沐晟,而后看向蘇淮遠(yuǎn):“辦女子學(xué)堂的提議不是蘇公子提的嗎?蘇公子不管管?”
“白姑娘的雙親已經(jīng)故去,晚輩看她可憐,才讓她幫忙做事,但晚輩沒想到今日她會惹出這樣的事端,還請世子莫要誤會。”
“所以你們不熟?”
江云騅把蘇淮遠(yuǎn)的外之意擺到臺面上來。
蘇淮遠(yuǎn)這些日子和白夕霧走得挺近的,好些人都看到了,蘇淮遠(yuǎn)若是說他們不熟,難免會被人詬病,說他膽小虛偽。
蘇淮遠(yuǎn)一時騎虎難下,正努力思考說辭,貼身伺候的小廝被丟到江云騅腳邊。
小廝摔得不輕,還沒爬起來,便被江云騅踩住手。
江云騅穿的是內(nèi)務(wù)府特制的厚底官靴,輕輕碾了兩下,小廝的手掌就變得血肉模糊。
小廝慘叫起來,江云騅神情冰冷,一字一句的問:“你剛剛指我是什么意思?”
在場的人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皆是倒吸一口冷氣,只覺后背發(fā)涼,唯有沐家兄弟看到這一幕莫名有些熟悉。
之前周錦朝打他弟弟的時候,氣勢是不是也有這么強(qiáng)?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