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阮氏就見到了齊王和蕭茗悠。
蕭茗悠被打扮得乖乖巧巧,長得也算可愛,一見到阮氏就軟軟的叫:“姨姨好
阮氏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紅著眼把人抱進懷里:“好孩子,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
蕭茗悠早就習慣這套流程,她幫阮氏擦著眼淚,說自己不苦,乖巧懂事極了。
齊王慈愛的看著蕭茗悠,漫不經心地與景陽侯說著話:“侯爺怎么突然來瀚京了,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做?”
“沒什么大事,就是犬子叛逆,我不過是說了他幾句,他就離家出走跑來瀚京,我和夫人是來抓他回家的
“令郎不過十三四歲,竟然能只身一人來瀚京,足見膽識和智謀都非常人可及啊
齊王尋了個清奇的角度夸贊,景陽侯連忙自謙說這兒子不爭氣,齊王留他們用了晚飯才離開。
兩人走后,齊王的臉色就變得陰沉可怖起來。
是他派人把衛映辰擄劫來的,他本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出面救下衛映辰,再讓他為自己所用,這樣日后衛家的家財也可用來幫他收買人心,完成大業,沒想到又被江云騅搞砸。
一個區區六歲的孩童,卻幾次三番打亂他的計劃,究竟是巧合還是忠勇伯發現了什么,利用小孩兒壞他大計?
阮氏和景陽侯并不知道齊王心中所想,上了馬車,景陽侯問阮氏:“夫人曾與齊王妃口頭定下娃娃親,今日見到小郡主,為何不與齊王說這件事?”
阮氏嘆了口氣,不知是不是先在忠勇伯府見了花容的緣故,她覺得蕭茗悠可愛歸可愛,但沒有那么像齊王妃,反倒是那個叫花容的丫鬟更像一些。
“孩子還小,這又剛找回來不久,我現在提婚事,齊王肯定舍不得,等他們都長大了再說吧
阮氏和景陽侯在忠勇伯府歇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便要啟程回湘南。
馬上要過年了,家里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他們也不能耽擱。
江云騅牽著花容,一路把她送到大門外,阮氏要抱花容,江云騅忍不住又說了一遍:“請夫人一定要好好待她,莫要讓任何人欺負她,她膽子小,受了欺負也不敢說,有勞夫人多費心
他還是小孩兒模樣,這話卻十分老成細致,阮氏被逗得笑起來,滿口答應:“江小公子放心,我與容兒有緣,定會好好待她的,若有時間我也會帶她回來看你的
阮氏很是和善,花容卻還是緊張得手心冒汗。
江云騅心頭亦是發緊,但他沒有過多糾結,堅定的把花容交到阮氏手上,看著他們上車離開。
馬車剛走,天空又開始飄雪,等到馬車轉過街角消失不見,江云騅轉身回了府。
江云飛和江云揚怕他難過,操練一結束就帶著好吃的來執星院安慰他,進屋卻看到他正在看書,認真刻苦極了。
江云揚瞪大了眼睛:“那小丫鬟不是走了嗎,阿騅你不難過嗎?怎么還有心思看書?”
“不難過,再過幾年我們就能再見面了,”江云騅毫不猶豫的回答,不等江云揚開口又道,“再見面時,我就能靠自己的力量保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