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到這,謝挽意眉頭輕輕皺了下。
可隨即,又舒展開。
他自嘲地笑了笑,心想他有什么資格與厲家為敵?
充其量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小偷罷了!
凌宇看到謝挽意的表情變化。
這讓他,不得不做出一種假設(shè):“怎么,在意起隔壁的姑娘了?”
“沒有。”
“沒有就對了,人家那樣的身世背景,真不用我們操心。現(xiàn)在,還是操心下落腳點的問題吧。”
“也不用操心,這里,還能再住半個月。”
還能住下去?
凌宇想了想,試探地問:“你去找厲家大小姐說了?”
“嗯。”
“人家很輕松就同意了?”
“是。”
“哎呀——”
凌宇拖長了聲音,又手指摸著下巴,似笑非笑地說:“還是你面子大,我現(xiàn)在都懷疑,這位大小姐對你有點意思了。”
這話一說出口,就招致謝挽意冷冷的盯視。
那盯視好像有刀子從臉頰上刮過。
又冷又疼。
凌宇不敢繼續(xù),只說:“就是句玩笑,你便這樣不樂意,那不側(cè)面證明,她對你很重要?”
“哪里重要了,你別胡說!”
“就算不重要,那也是特別的。”
謝挽意有些不耐煩了。
他反問凌宇:“你不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留有弱點的嗎?這種話,不要再說了!”
聽了這話,凌宇沒再吱聲。
這兩個人,一個濫情,一個無情。
都讓人摸不清,猜不透。
但……
也都是孤獨的。
……
兩日后,江墨甜完成參賽作品。
謝挽意便不再去畫室。
厲星衍也沒來盯著。
但他叮囑過江墨甜,要離那個家伙遠一點。
江墨甜很乖巧地答應(yīng)下來。
心里卻想,哥哥的叮囑有些多余。
都不做模特了,兩個人肯定沒了交集啊。
只不過,一想到那家伙可能在隔壁待著……
江墨甜就覺得很安穩(wěn)。
實際上,謝挽意在隔壁待的時間很短。
自己的時間充裕之后,謝挽意稍作籌謀,就偷偷去了王家。
此刻,謝挽意輕松地繞開保安,再破壞安保措施,溜進書房。
他很輕松地打開了保險柜,在里面搜尋自己需要的東西。
可惜……毫無所獲。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王家了。
之前已經(jīng)在別的地方搜索過,都沒有可疑的地方。
現(xiàn)在,搜索范圍只剩下書房。
可保險柜里沒有,東西還能藏在哪里呢?
謝挽意內(nèi)心急迫。
但越是著急,他越是冷靜。
在房間內(nèi)又環(huán)視了一圈,突然,謝挽意的目光,落在一張畫上面。
和周圍的環(huán)境相比,那畫明顯是新的。
畫框的一側(cè),顏色有些淡,似乎經(jīng)常觸摸……
這些發(fā)現(xiàn),讓謝挽意沒猶豫,走過去,抬手就推開了畫框。
而這畫的后面,竟然有個內(nèi)嵌的保險箱!
這個保險柜上的密碼,精密又難以解開。
就算是謝挽意,也花了點時間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