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關上,清晨的嘈雜和煙火氣都被隔絕在外。
時寧轉過臉,隔著玻璃膜,她什么都看不見,但她就是能描摹出靳宴背對著車的樣子。
瞥到前面的時間,八點多了。
她心跳快得驚人,拿出新裙子,發現手上出了汗,忍不住在舊裙子上摩挲了好幾遍手指。
衣不如新,她下意識想,卻又想起下一句,人不如故。
靳宴就是她的故人,此刻,正在外守著。
今天過后,他們會締結婚姻關系。
唇瓣莫名發干,她舔了好幾次,深呼吸后,穿上新裙子。
咚咚咚。
靳宴敲了兩下窗戶。
時寧挪到窗邊,打開一點點窗戶,探頭向上,正和他往下的視線對上。
“干嘛呀?”
聽到她的小聲兒,靳宴感覺仿佛有根羽毛在心上掃了下,他喉結滾動,吞下干燥感,從容道:“拉鏈要我幫你嗎?”
他記得的,拉鏈在后面,好長一條。
時寧卻笑著搖頭,一下子轉過身,給他展示。
“不用,我一拉就上去了,這裙子細節完美!”
靳宴:“……”
這和他預想的劇情不太一樣。
算了。
“……挺好的。”
“你快上車吧,外面熱。”時寧說。
靳宴感覺心情又不錯了。
他坐進了駕駛座,時寧噔噔噔下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duang一下坐了進來。
靳宴忍不住想起,漂亮也會干這種事,上車的時候,鬼畜地蹦上車,然后悠哉悠哉地放低四肢,優雅地擺出孵蛋姿勢。
他勾了勾唇。
果然,是她帶回來的羊,跟她一個樣兒。
“安全帶系好,我們去民政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