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靳兩家關系一向不錯,兩家老爺子也是老搭檔,只不過靳利民最后一步選了進京,文家老爺子留在了省里,兩家的路就稍微有所不同。
沒多久,文奉堯就得從南省一把上往前近半步,這當口上兩家見面是為什么,靳宴自然有數。
他原本有一肚子盤算,結果下車前讓那堆郵件重重砸了下,這會兒腦里、心里都是翻江倒海,更想趕緊把事情弄清楚。
為免氣死靳海鳴,他忍著沒看手機。
客廳里,文奉堯正在烹茶,見他們到了,笑著請他們坐。
靳宴開口,稱文奉堯為伯父。
文奉堯更加高興,說:“你結婚那天,我脫不開身,沒去現場觀禮,什么時候把她帶來,也讓我見見。”
“有機會一定。”
簡單的寒暄過后,雙方有過細微的試探拉扯,這才慢慢說到主題。
按理說,文奉堯退后,靳海鳴有很大可能坐他的位置。
但凡事沒有絕對,就怕萬一。
”這個節骨眼兒上,你可不能出岔子,拖你爸爸后腿啊。”文奉堯說了句。
靳宴明白。
喬琳宣那封舉報信他提都沒提,估計文奉堯也不放在眼里,不過是提醒他,別忽略了真正難纏的人。
這些事真操作起來,還得是靳海鳴他們本身,靳宴暫時還夠不上這個戰局,他在旁聽著,偶爾說一兩句自己的意見。
內心想的,卻是早點出門,把其余的郵件都看了,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中途,文奉堯問他:“你那老丈人身體到底怎么樣?”
梁西臣和梁云辭結婚的事,在他們這些人面前,并不是秘密。
靳宴答得委婉:“目前情況還好,沒什么事。”
“沒事最好。”
文奉堯松了口氣,跟他說:“你這個老婆可討得好啊。”
同樣是進半步,他級別和梁西臣相同,卻又不大相同,一個是“榮休”,一個卻是握著實權。
靳宴淡淡一笑,心里想的卻是,您要是能說話少做模糊處理,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趕緊聊完趕緊散,那才是真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