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很快到了。
“應該是普通感冒,夏天嘛,驟冷驟熱,這都是最傷身的。”
傅荔想起來那一大攤污水,估計就是應承禹病的原因,再加上最近他們都忙,三餐不調不說,連睡眠都不規律,不生病才有鬼。
“那你給他吊瓶水吧,先退燒。”她說。
醫生點頭,很快就準備好,把水給應承禹吊上了。
凌晨四點,應承禹靠在床頭,一臉菜色,傅荔靠在他的按摩椅里,打著瞌睡守著他。
“感覺怎么樣?”
“想吐。”
“不都吐完了嗎?我聽你剛才那動靜,都吐不出了吧?”傅荔坐直了。
應承禹說:“就是吐不出了才難受。”
“等天亮,要是沒好轉,我帶你去醫院。”傅荔說。
“嗯……”
傅荔又靠回了椅子里。
應承禹熬過了一瓶水,來了點精神,才有力氣說話。
“咱倆這樣,挺有相依為命那味兒的。”他又開始嘴貧。
“你算了吧,自打來了婺州,我可沒生過病,你這都第二回了吧?”
傅荔嘖嘖,“我真怕,哪天創業未半,你中道崩卒。”
“那不能,我還沒娶到你呢。”
傅荔張了張嘴,日常準備懟他,瞥到他慘白的臉,想起睡夢中他的少年模樣,又不想說了。
算了。
“哎,你想吃點什么嗎?”
“你給我做?”
“我給你做,你敢吃嗎?”
“敢,毒藥我也吃。”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