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一直記掛著給郁崢回禮的事,最終在楮玉的提議下,決定親手繡只香囊。
楮玉說,香囊——想郎,是女子送男子最好的定情相思之物。
因著楮玉這話,姜舒和檀玉都拿起針線挑了花樣繡了起來。
看著姜舒專注認(rèn)真的模樣,添茶的楮玉輕聲道:“姑娘的心意都繡進(jìn)去了,王爺收到后定會十分歡喜。”
姜舒聞唇角微彎,想象著郁崢收到香囊后的模樣,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大,滿心期待。
其實(shí)姜舒少時不愛針線,女紅做的并不好。
可在靖安侯府那幾年,她困在侯府無所事事,百無聊賴時見楮玉做繡活,便也跟著打發(fā)時間。
幾年下來,竟也學(xué)的小有所成,繡出來的東西雖比不上專業(yè)繡娘,但也絕對能拿出手。
這日姜舒正在屋中繡香囊,下人匆匆來報。
“姑娘,宮里來人了。”
姜舒一聽,趕忙放下手中針線起身去見。
如郁崢?biāo)f,是來問名的。
拿到姜舒的生辰八字后沒有多留,立時便走了。
許是皇帝和貴妃當(dāng)真著急,問名沒幾日,欽天監(jiān)便擇定了吉日,禮部按規(guī)制備好聘禮,毓貴妃和郁崢又添置了一些,浩浩蕩蕩送來姜宅。
饒是姜家大富,見到那堆滿前院,走路都需繞道的聘禮,還是被驚到愕眼。
這規(guī)格,怕是太子娶妃,也不過如此了。
禮部尚書親奉上禮書,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送上大婚吉日。
這一日,姜家門前看熱鬧的人經(jīng)久不散,姜家下人搬運(yùn)歸整聘禮直至落日黃昏。
晚飯桌上,一家人高興的閑話,姜寧提到了婚期。
“十月十五,阿姐只能在家待兩個多月了。”姜寧嘆了口氣,惆悵的戳著碗中米飯。
雖然郁崢說過姜舒可隨意回姜家,他們也可隨時去王府,但總歸不住在一處,不可能日日見面。
姜父也心生感慨:“一晃你阿姐就要出嫁了,這一年過的可真快。”
他恍惚覺得,姜舒才歸家沒多久呢。
“你倆還有時間長吁短嘆,就剩下兩個多月了,可得趕緊著手準(zhǔn)備嫁妝。”姜母瞪了父子倆一眼,有些著急。
提起這事兒,姜父霎時正色起來,拿出父親的態(tài)度道:“是得準(zhǔn)備,我這腿腳不便,就只能由你和寧兒來辦了。”
姜舒羞赧道:“爹娘不必如此,我院中那些嫁妝便夠了。”
去年和離歸家?guī)Щ貋淼募迠y,姜父姜母并沒有收納,仍舊讓姜舒自己留著,足足堆滿了姜舒的小庫。
“那可不行,你先前嫁的是侯府,這次嫁的皇室王府,嫁妝怎么也得翻一番。”姜父一臉鄭重。
“再則,王爺和貴妃特意添聘,送來如此豐厚的聘禮,咱們也得回以誠意才行。”
姜寧也道:“對,阿姐一定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嫁,叫那些不看好的人嘔吐血去。”
瞧著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姜舒逗他:“可我若是將家里的財產(chǎn)都帶走了,你往后娶媳婦怎么辦?”
姜寧挺著胸脯道:“我會自己掙的,再說了,姜記的鋪?zhàn)訒恢鄙X,等我娶妻時,又是家財滿庫。”
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要夠用就行,一家人不必分的那般清楚。
且姜寧很明白,姜家的鋪?zhàn)蝇F(xiàn)在都由姜舒掌管經(jīng)營,錢都是姜舒掙的,理應(yīng)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