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叔叔你是不相信我的話了嗎。”
這次的稱呼里少了個席字,只剩下叔叔兩字。
這個略微親密的稱呼,是那些歲月里,刻在安春心里的稱呼。
也是,要是席修霖信任自己的話,那聽見自己說這些,又怎么會是現在這種敷衍哄小孩態度?
這明顯是不信任自己,但又出于面子,好心的沒有直接給她難看吧。
安春沉默抿起了唇。
很久沒有聽見這個熟悉稱呼的席修霖也微微挑了挑眉,似乎有些動容。
半響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安春的頭發:“不是告狀嗎,怎么又委屈上了?”
“解除婚約這事不難,我可以幫你,但是,你確定你想好了?不后悔?”
按照席修霖原本的計劃,他原本是打算在晾著這小丫頭幾句。
誰讓這小丫頭這幾年做出的事情是真的一件比一件離譜叛逆?
好好的孩子變成現在這樣,再不教訓還得了?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一看小丫頭的神色開始變幻,他又忍不住的心軟。
心想。
罷了,到底還是個孩子,現在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身上的傷也還沒好。就暫時放她一碼。
教育的事,還是等傷好之后再提上日程吧。
“當然不后悔!要是會后悔我也不會來找你了啊。”
安春在對面理直氣壯的說。
席修霖嗯一聲,沒在這件事情多糾纏。
短短一天之間,已經足夠他將安春這幾年在中心城的所有經歷調查的一清二楚,所以對于那些他早已查清楚的事沒有多問。
且只要有了安春的態度,那他對接下來要怎么做心里有了數。
因此他換了個話題。
“既如此,那不如咱們再聊聊,為什么六年前的孤兒阿春,會莫名變成中心城富豪,安家的小姐。且這事我還一無所知?”
席修霖盯著安春問。
安春:“……”
她又沉默低下了頭。
但很快,她又將頭抬了起來。她既然主動來找席修霖談話,那她肯定是想過這個問題的。
也自知這個問題,她無法逃避,必須給席修霖一個解釋。
所以她猶豫了下,便選擇了坦誠:“安春這個身份才是我的真實身份,阿春……阿春那事是一個比較復雜的故事。”
當年的事情有些遙遠,但因為記憶深刻,所以這會安春復述起來倒是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