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過去沒多久,穆靈染就和欽差大臣一起去了瀚京給皇后祝壽。
清理了反賊,越西平和不少,江云飛在這里的威望也更進一步,但這次暴雨暴露了隱患,江云飛準備找個合適的地方建個水庫,這樣日后再出現暴雨天也能想辦法應對,不至于束手無策。
修建水庫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江云飛不僅要向朝廷上折子要錢,還得安排好人手,既要修水庫,也不能耽誤農事。
江云飛沒有閑下來,反而更忙了,花容也沒閑著,除了養胎,還經常找管事和夏棠議事。
現在繡坊和染布坊的規模都擴大不少,很多越西女子也都加入其中,但他們帶來的還是好幾年前在瀚京學的技藝,并無長進,所需用料也都是昭陵產的,成本很高,花容想讓夏棠召集繡娘把兩地的繡法和染布技巧結合起來。
若能創新得到特有的布匹衣衫,不僅可以減少成本,銷路也能更好些。
日子一天天過著,花容的肚子漸漸大起來。
這天吃完早飯,江云飛和往常一樣去往府衙,剛出門他的眼皮就跳了一下,江云飛感覺不妙,果斷讓人去府衙告假,而后返回院子。
花容正在澆花,見他回來,疑惑的問:“怎么回來了?”
江云飛扶住花容的腰,很認真的說:“我有預感你今天會生
花容哭笑不得,她這個當娘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他怎么知道她今天會生?
花容不相信江云飛的判斷,但想到生恪兒的時候他沒能陪在身邊一直是他心里的結,便也由著他去了。
江大人一年到頭都在忙,偶爾告一日假陪陪自家夫人也是應該的。
午飯時衛景恪也從學堂回來,還沒進屋就大聲嚷道:“娘親,我回來陪你了,你別怕!”
話音落下,衛景恪像小豹子一樣沖進屋里。
他沒能碰到花容,被江云飛揪住后衣領拎起來:“你不在學堂念書,跑回來做什么?”
“我夢到娘親生了個弟弟,娘親可疼可疼了,我要陪著娘親!”
衛景恪理直氣壯,語氣里滿是焦急和擔憂,江云飛的臉卻一下子沉了下來,他冷冷的問:“你確定是弟弟?”
江云飛很想再要個女兒,和花容一樣溫溫軟軟的女兒,就連給小孩兒準備的衣服也都是粉粉嫩嫩的。
衛景恪不知老父親心里在想什么,輕快的說:“對啊,我夢里看得清清楚楚!”
衛景恪在學堂也有朋友,但這里的昭陵人很少,習慣也大不相同,要是有個弟弟和他一起去學堂就好玩多了。
衛景恪童無忌,花容被逗得笑起來,正想再說些什么,肚子突然痛了起來。
花容知道這是要發動了,連忙讓秋蘭把衛景恪帶走,又讓冬梅去叫穩婆,她還想讓江云飛也回避,江云飛卻抓著她的手說:“我陪著你,別怕
江云飛語氣堅定,不容拒絕,花容便也不再堅持,調整呼吸準備迎接第二個孩子。
這一次花容生的稍微久一些,足足三個時辰才把孩子生下來。
穩婆把孩子擦干凈,抱到花容和江云飛身邊道喜:“恭喜大人,恭喜夫人,是位小公子!”
花容筋疲力盡,只看了眼孩子就昏睡過去。
江云飛也只看了孩子一眼就讓奶娘看著了。
衛景恪吵著鬧著要見弟弟,秋蘭實在招架不住,帶他去看了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