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茗悠因病沒來參加晚宴,江云騅也興致缺缺,飯菜沒吃上幾口,就帶著花容離開。
李湘靈不知內情,把仇都記在花容頭上。
回到禪院,江云騅一直心神不寧,手里雖然拿著書,半晌卻翻都沒有翻一下。
花容見狀上前詢問:“時辰不早了,少爺可要沐浴?”
江云騅眼眸微動,目光移到花容臉上,片刻后他說:“我要出去一趟
他到底不放心蕭茗悠,要親自看看才行。
花容唇瓣囁嚅了兩下,神情有些錯愕,又有些為難,但最終她還是點頭說:“若是有人來找少爺,奴婢就說少爺在沐浴
花容的回答取悅了江云騅,他扔下手里的書就要走,袖子被拉住。
回頭,花容一臉不安的看著他。
江云騅只當她是膽子小,第一次干壞事,在她眉心親了一下保證:“放心,我去去就回
說完離開。
江云騅一走,花容的唇角就壓了下來,瞧不出一點不安,冷靜的很。
她在江云騅身邊伺候的時日尚短,對江云騅的了解還不算太多,但也知道他長了一身不服管束的反骨。
殷氏和忠勇伯都管不住他,她自然也不會不自量力的阻攔。
反正蕭茗悠稱著病,頂多讓江云騅心疼一下,兩人睡不到一塊兒去。
順勢幫江云騅打打掩護,更能讓江云騅把她當成自己人。
做戲要做全套,江云騅一走,花容就讓隨風打了熱水來,又在耳房放上皂豆,還在屏風上掛了一套備用的干凈衣服。
做完這些,花容有些累,剛想坐下休息一會兒,屋外便傳來交談聲。
李湘靈來了。
花容連忙把燈油倒了,只留下一點點,又挽起袖子,往臉上拍了些水,假裝自己為了伺候江云騅沐浴累出一身汗,然后才去開門。
“見過二小姐
行禮之前,花容先把門關上,不讓李湘靈瞧見一點兒屋里的景象。
李湘靈頓時沉下臉來,拔高聲音質問:“你這么著急關門做什么,難道屋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二小姐誤會了,只是少爺正在沐浴,夜里涼,奴婢怕會有風吹進去
花容語氣誠懇,低垂著腦袋,態度也很恭順。
李湘靈的火氣消了些,想到江云騅此刻正在屋里沐浴,臉也有些發燙,不過看到花容挽著袖子露出細白的胳膊,臉上汗涔涔的模樣,心里又浮起嫉妒。
她與阿騅哥哥的婚事尚未定下,不能與阿騅哥哥有什么親密的舉動,這個賤婢卻能在阿騅哥哥身邊伺候,還故意打扮成這樣行勾引之事。
若她不來,這個賤婢現在是不是已經在和阿騅哥哥洗鴛鴦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