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繾的心一顫,下一秒就聽見他輕笑一聲:“我睡了你三年,總不能白嫖,找個雞還得付錢呢。”
剛剛提起的心,又重重的摔到了深淵,摔成了稀巴爛!
薛硯辭說的是什么話?
他……將她比作雞?
施繾低垂著頭,緊咬著唇,努力不讓自己的淚落下來!
她的手控制不住的在發抖,抖得連手里的盒子都快握不住了。
薛硯辭將她的情緒變化看在眼里。
風越吹越大,將她面頰邊的發絲吹亂。
她伸手將頭發掖到耳后,露出她白里透紅的耳朵,一副柔媚到骨子里,又自帶破碎感的樣子。
想到以后她要在別的男人面前展露這些,甚至更多,他就想把她和那個男人一起弄死。
薛硯辭咬了咬牙,剛想說話,就聽見門口傳來了薛夫人的聲音:“硯辭,原來你和施老師在這里?”
薛夫人站在門口。
而站在她身后的,還有幾個剛才在和她聊得火熱的富太太們。
祝橙寧也站在其中。
剛才是她看到薛硯辭和施繾消失在陽臺的方向。
她隔著玻璃門,看到在偌大的陽臺上,只有這兩個人。
雖然沒有曖昧的動作,但兩人的眼神,對視時的情緒,以及從一開始就能感覺到的那種暗潮洶涌的氣息,都不知不覺讓祝橙寧不安。
她去屋里找了薛夫人。
薛夫人似笑非笑,看向施繾的眼神,卻好像帶了刀子。
尤其是看到施繾這雙含著淚,楚楚可憐的眼睛,更是在心里鄙視。
不過男人好像都吃這一套。
可能施繾自己不知道,其實薛硯辭每次在人前時,看向她的眼神都毫不避諱。
薛夫人是過來人,很明白,那就是男人看自己女人的充滿占有欲的眼神。
之所以一直沒有阻止,就是相信薛硯辭拎得清,只是玩玩!
和薛家能談婚論嫁的,終究得是門當戶對。
現在他和祝橙寧還沒正式舉行訂婚宴,但很顯然,他們已然是天作之合!
薛夫人就怕某些不三不四的狐貍精還抱有幻想,給薛家帶來麻煩!
此刻的施繾在薛夫人眼里,就是那個會惹麻煩的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