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薛硯辭在和誰說話,還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薛硯辭轉頭看向她,目光犀利,他又說了一遍:“過來幫我支支招。”
施繾這才后知后覺,他是在和自己說話,頓時變得支支吾吾:“我、我不會……”
“我教你?!彼终f。
語氣自然親昵。
這還是當著梅女士的面,他是瘋了嗎?
施繾面色通紅,十分羞赧的看了梅女士一眼。
心里將薛硯辭狠狠罵了一遍。
他是不是忘了,他和祝橙寧是有婚約的。
而梅女士還是祝橙寧的母親,現在他當著未來丈母娘的面,刻意和另一個女人表現出親密,這是在挑戰底線!
可沒想到梅女士只是淡淡一笑,還朝著施繾招了招手:“過來吧,難得硯辭有這個雅興……”
施繾和梅女士的目光對視。
她總覺得梅女士的笑里帶著不少深意。
只不過,她并不能看懂。
施繾亦步亦趨,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
他看她和自己相隔著一段距離,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語氣加重:“坐過來?!?
施繾咬著唇,坐到了他身邊。
她不敢抬頭看梅女士。
薛硯辭給人的感覺,一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她只是坐在他身邊,仿佛就能聞到他身上的雄性氣息。
他身上有種她所熟悉的那種淡淡檀香,非常好聞又迷人的味道。
施繾很緊張的背脊挺直,端坐著,像個受教的乖巧小學生。
薛硯辭看了她一眼,低笑一聲,隨后就開始給她講解:“這個是帥,這個是車,這個是炮……”
源源不斷的象棋術語和基本知識,從薛硯辭嘴里說出來:“……予對方以致命打擊,亦叫空心炮,往往使對方防不勝防?!?
施繾不懂象棋,但還是感覺出了貓膩。
她蹙了蹙眉,總覺得薛硯辭是在一語雙關。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不知是在提點她,還是在提點梅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