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鴉九只是聳了聳肩,輕描淡寫道:“正在幫施老師的一個同學打離婚官司,工作需要……”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說:“對了,你知道她那個同學的前夫是誰嗎?湯善淵——我記得他的父親,和你父親年輕時候,關系還不錯?!?
薛硯辭的眉頭皺緊:“湯善淵?”
提起這個姓氏,倒像是勾起了薛硯辭很久之前的一些回憶。
……
和馮鴉九吃完飯后,薛硯辭沒有立刻回公司,余秘書的車還在門口等著。
他上車后,直接說:“去鳳陽醫院?!?
余秘書看了一眼后視鏡,見到薛硯辭的目光冷靜。
他沒多問,轉了方向盤,將車子調頭。
薛硯辭想過了,梅星茴為什么會忽然背刺他。
在這個世上,能讓她如此豁得出去的,大概也就只有女兒了。
梅星茴身上好像背負了很多秘密。
余秘書派出去的人,已經幫薛硯辭查到了祝剪嵐在鳳陽醫院的病房號。
他倒是想借著這次機會,過去見見。
越是被梅星茴極力隱瞞的事,越是讓薛硯辭感到好奇。
進到醫院后,他讓余秘書在車里等著。
他自己一個人上樓,來到那間vip病房。
隔著門上的玻璃窗,能看到有個女孩子正戴著氧氣罩,穿著偌大的病號服,躺在床上。
薛硯辭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才推門進去。
祝剪嵐已經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年,一直處于昏迷狀態。
那年的一場車禍,所有人都已經她死了。
就連薛硯辭都被蒙在鼓里。
如今看見她雖然渾身虛弱,但明顯仍有生命跡象的樣子,讓他覺得好像做夢一樣,多么神奇。
就像你以為已經死去好幾年的人,忽然在你眼前復活了。
從前兩人還有婚約的時候,薛硯辭沒有好好看過她,這一刻,他慢慢的低下頭,想將這個可憐的女孩子看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