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繾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過了28歲,對那方面的興趣都特別強烈。
今晚已經不知道被折騰第幾次了,她實在有些受不住。
但她無疑是了解薛硯辭的,纖細的小手順著他的脊柱緩緩下滑,笨拙的撩撥,找到了他的敏感點,直到他發出一聲悶哼,一場情事才終于結束。
“下個月我就25了。”
施繾掀開被子下床,拿起自己散落在地上的內.衣和連衣裙,一件一件的往上套,后面的拉鏈她有點夠不著,轉頭看了一眼靠在床頭的薛硯辭。
他正伸手拿煙,啪一聲點燃后,吞云吐霧著,隔著裊裊煙霧,抬眸,和她對視了一眼。
她坐了回去,風情而不自知的撩起長發,露出后面白如雪的單薄背脊。
薛硯辭的目光在她身上沉甸甸的游移。
片刻后,倒還算紳士,一邊叼著煙,一邊直起身,很自然的幫她將拉鏈拉到了頂:“想說什么?”
空氣里很安靜。
“我也不小了,想有個自己的家。”她說。
薛硯辭抖了抖煙灰:“你好像忘了我們第一晚上床時,我對你說過的話。“
“沒忘,你說,你不會娶我。”施繾的手用力攥緊裙角,臉上的笑倒是挺云淡風輕:“其實這三年來,我還是很感謝你在我最難的時候,幫我重病的媽媽尋找腎源,支付醫療費,雖然,還是無力回天……”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里都帶著一絲悲傷。
就在半年前,施繾親自幫母親辦完了葬禮,那個時候,就有了要和薛硯辭分開的心思,只不過心底還是有一絲隱秘的眷戀,直到在昨天,她親眼看見薛硯辭在帶著那位門當戶對的祝小姐選戒指,才徹底的死心。
當初施繾答應和薛硯辭開始這段關系的時候,兩人都是單身,他那么儀表堂堂,她又缺錢,所以才會一拍即合。
可現在,她沒有介入別人關系的嗜好,更沒有陪他無休止耗下去的耐心。
薛硯辭抽完了一根煙,又想抽第二根,拿起煙盒,才發現里面空了。
他有點煩躁的下床。
“我已經和薛夫人說過了,小勛那邊,我不會再教了。以后,我也不會再出現在薛家。”
施繾是薛硯辭弟弟的鋼琴老師,這么一來,她連這么一份薪水豐厚的兼職工作也丟了。
“行,結婚的時候記得叫我。”
他聲音啞啞的,心不在焉的說了句。
薛硯辭身材高大,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袍,頭發有一點軟軟的凌亂,平時看著極為凌厲危險的男人,在這種時候少了幾分攻擊性。
施繾知道,以薛硯辭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挽留,但在真的要離開的這一刻,還是無法克制的心臟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