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繾恢復了每天去樂團排練。
那天剛排練完,她正在休息室換衣服,正好碰見剛從樓下抽完煙上來的阮蘇繡。
阮蘇繡問:“馬上就要競聘首席了,你還有心思請假?是太自信,還是破罐破摔了?”
要是平時,施繾肯定會和她你來我往的互懟幾句,但最近,她實在沒心情。
流產的陰云還盤踞在她心里,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吹散的,她被堵得透不過氣來。
阮蘇繡也感覺到施繾的低氣壓,皺了皺眉:“我聽說,最近咱們團里正在招商,團長為這事沒少忙活,抽時間可以在他面前表現一下,說不定下次他和那些資本家的飯局就會帶上我們,萬一再走個狗屎運,被哪位大佬看中了……”
“哪來那么多萬一?”
施繾現在情緒不高,但還是不耐煩的反駁,連眼皮都沒抬:“被大佬看上了,然后呢?給你出資幾個億,把你捧成首席鋼琴師,樂團一把手?是不是瑪麗蘇看多了?”
從來都是阮蘇繡對施繾陰陽怪氣,這還是第一次,施繾這么有攻擊性的反駁。
阮蘇繡平時挺能說的,但這一刻卻卡殼了,可能她也覺察出施繾的不對勁。
沒等阮蘇繡反應過來,施繾就換好了衣服,拿起包和手機,轉身走了出去。
施繾一邊走,一邊在看微信。
有梅女士給她發過來的一條消息。
施老師,今天能來上課嗎?玥玥挺想你
施繾在醫院住院那幾天,不僅請假了團里,當然也和梅女士請了假,梅女士當時回復的是:好好休息。
施繾不知道梅女士是不是話中有話。
對于祝橙寧對施繾做過的事,施繾不知道梅女士到底知不知情。
施繾不敢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