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不經意的,就是那種沒特別經營,卻又渾然天成的撩動,可能真就是她本來的天賦了。
這怨不得人。
梅女士看著眼前站在玄關處,有些手足無措的女人。
她眼眶紅紅的,一副要哭不哭,又隱忍倔強的樣子。
梅女士想,如果她是男人,恐怕都會被這個女人挑起什么意難平的情感。
她瞇了瞇眼:“既然薛總好心要送你回去,那你就蹭他的車吧,施老師,下次見。”
過了半晌,施繾才緩緩抬頭,咬著唇說:“不好意思,梅女士,今天打擾了,我……先走了。”
其他的,施繾沒多做解釋。
梅女士也不是真要刨根問底。
施繾轉身,慢騰騰的走了出去。
……
天色已經黑了。
周圍還有昏昏暗暗的路燈。
但幾米之外,薛硯辭停著的那輛車,還是那么清晰的映入施繾的眼簾。
薛硯辭的手肘搭在車窗。
從后視鏡看著施繾一臉苦悶,垂頭喪氣的樣子。
他就忍不住冷笑。
但他沉得住氣,就這么一不發,沉著又沉著的等著她。
他等著她朝自己一步步走來。
縱使不情愿,縱使再惶恐,她的目標也只能是他,萬千宇宙,她只能朝他走來。
副駕駛的門被慢慢打開。
施繾終于坐了進來。
車廂里,安靜一片。
施繾仿佛能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把薛家的飯盒拿給別的男人用,你膽子挺大。”一邊說著,薛硯辭一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