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剛剛涂好的口紅,都被他不懷好意的吃掉了。
施繾根本就逃不開他的懷抱。
在他懷里,她仰著臉,完全就是個任其索取的小女孩。
將她放開時,她的臉蛋都紅透了。
薛硯辭微笑了下,似乎很滿意。
吻完了施繾后,就拿起旁邊的西裝外套,一邊穿,一邊說:“待會跟我下樓,去吃早餐。”
對于昨晚要她做“女朋友”這件事,他真的沒再提過一個字。
施繾在身體上被他撩起來,但心理上,又挺失落的。
“不吃了。”施繾轉過身,隨手從旁邊抽了一張紙巾,將剛才被他親花的口紅,擦掉,然后重新涂了一次,她淡淡說道:“我和你的關系見不得光,要是吃早餐的時候被人看見,那該如何是好?”
這時候她多希望,他能意識到,她對名分的在意。
或許他本來就知道,可他偏偏就是不提。
空氣里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
薛硯辭走到了門邊,離開前他說了句:“那你坐我的車肯定也怕被看見,分開走吧,再見。”
施繾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
她知道,他離開了。
施繾垂著眸,手里是剛用完的口紅,還沒來得及收回到化妝包里。
片刻后,眼淚就忍不住簌簌得一直往下掉。
她知道,哭沒用,但不哭,心里很委屈,特別痛苦。
隔著朦朧淚眼,她看到深色的床單上,還有一根他的頭發,很短,很硬,很黑。
她將他的頭發放在手心里。
她有種怦然心動的火熱,又有種墜墜的、得不到的抓心撓肝,特別矛盾。
施繾幾乎可以確定,薛硯辭只是喜歡和她上床。
而他偶爾表現出來的類似吃醋的反應,也不過是有人對他所有物的覬覦,他出于本能的一種敵對和荷爾蒙的占有欲。
她是他的盤中餐,他的床上肉。
說白了,是工具而已。
昨晚興致上頭的時候,說出來的話,通常都是不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