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女兒是你的前未婚妻。”
“又不是現任,我管那么多?”薛硯辭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祝庭彰吃牢飯,祝橙寧遠走異國,以后,咱們也落得清凈。”
一句很自然的“咱們”,讓施繾不自覺的心如撞鹿。
同時又感嘆他的冷靜決絕。
他抬眸,看到她眼睛水汪汪的樣子,忽然就笑了下,上前一步,捏了捏她的下巴:“讓祝庭彰和翟開津在里面做個伴,互相交流下感受,反思下自己的錯誤,也挺好,是不是?”
施繾張了張嘴,一時間語噎。
她想問問,現在這么不遺余力的對付祝家,是不是為了她?
但是,問了,又怕被他嘲笑是自作多情。
兩人目光對視。
他能看出她目光里的掙扎和猶豫,他在等著她開口。
然而片刻后,她就只是慢慢的垂下了眸子,扯了個笑容:“迅雷不及掩耳,就將祝庭彰掀翻車了,他還是你父親多年來的世交好友,看來誰要是得罪了你,真就離死不遠了。”
“你這話,是在夸我,還是罵我?”薛硯辭輕哼一聲。
“夸你!”
施繾不知道薛硯辭對付祝家父女的真正初衷是什么。
但能看見自己的仇人下場凄慘,她還是挺舒心的。
“但同樣的,看到他們的前車之鑒,我也得提醒自己,薛總手起刀落,狠辣決絕,以后我也要盡量保持距離,以免一不小心,就變成你案板上的魚肉。”
“保持距離?我倆?”薛硯辭也笑笑:“施老師指的是負距離嗎?那恐怕暫時還做不到,就算我同意了,你也忍不了,不是嗎?畢竟你的癮也挺大的……”
薛硯辭口無遮攔起來,什么話都往外說。
施繾的臉很紅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你說什么呢,誰癮大?”
薛硯辭吹了個口哨,若無其事的望了望天,任憑施繾急赤白臉。
衛瀅就坐在車里,和他們距離的不遠。
他們的音量稍一抬高,她就能聽見對話內容。
她覺得自己這一刻,不應該在車里,而應該在車底。
太尷尬了。
沒一會兒,聞撫珊就從別墅里黑著臉快走出來,看樣子,像是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