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繾沒多想,揉了揉眼睛,掀開被子,就光著腳跑出去。
薛硯辭只開了門口的壁燈,屋子里挺昏暗的。
兩人的目光在若隱若現的光線里相遇。
他皺了皺眉頭。
還沒說話,施繾就一下子跑到薛硯辭面前,抱住了他的脖子。
在他耳邊軟軟的說了句:“硯辭,你怎么才回來?”
她叫他“硯辭”,軟軟糯糯的嗓音,像是帶著纏纏綿綿的鉤子。
要是在很清醒的大白天,她絕對不會這么叫他。
偏偏現在她剛睡醒,又夢到了自己的媽媽。
夢里她還很幸福,可醒來后,她卻沒有一個親人。
在這個世上,唯一和她關系最親密的,思來想去,好像就只有薛硯辭了。
至少,這輩子只有他,曾真實的進入到她身心的最里面。
又痛又爽,又甜又傷。
薛硯辭愣怔了三秒。
所有的話堵在嗓子里,在這一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下一秒,他將她抱起來,脫了鞋,徑直走到臥室里。
施繾的臉埋在他的脖頸處,聞著他剛從外面帶回來的一身風雨氣息。
以及他身上淡淡的煙味和酒香,沒有女人的香水味道,她確定。
因而本能的將自己更靠近了他一些。
“硯辭……”
施繾本身就是很柔的女人,又柔,又媚,又清純。
這種女人,往往很容易讓男人聯想到狐貍精。
但偏偏她的一雙眼神又是那么干凈。
在看人的時候,沒有絲毫雜念,甚至帶著一種孩子氣的天真。
仿佛全世界都無所求,全世界就只有你。
不知她是天生會演戲,還是她心里真是這么想,亦或者,她在看別的男人時,也是這種眼神?
薛硯辭心里煩躁,將她扔上床的動作,也不自覺粗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