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一開始都挺開心的,直到蕭佩看見桌上的那盤油燜大蝦,輕微的“嘖”了一聲,叫來了做飯阿姨:“不是說過,最近都不要再做海鮮了嗎?我在吃施老師媽媽的那個治頭疼的中藥方子,醫生說,最好得戒口,以后都別做了。”
阿姨一頭霧水,她怎么不記得之前蕭佩叮囑過?
但阿姨也會做人,當著客人的面,不會當場反駁,只是點了點頭,說了句:“好的,太太,下次我注意。”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薛硯辭微微皺眉:“蕭教授,你說什么中藥方子?”
“哦,就是上次鴉九陪我到醫院去做體檢,遇到了施老師,還有她閨蜜,后來我們在一起吃了飯,施老師真的很貼心啊,我們聊得很投機,她知道我有頭疼的毛病,回去后,就將她媽媽當年治病時的中藥方子讓鴉九給了我,說是給我當個參考,我按照那個藥方抓了藥,你別說,還真挺有用!是不是,鴉九?”蕭佩隨意的轉頭問道。
“嗯,施老師很熱心。”馮鴉九說。
“那天我還在和鴉九說,要是我能有個施老師這樣的女兒,該多好,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生個女兒,好在以后我還有機會娶兒媳婦……”蕭佩半開玩笑的說:“鴉九,你也給我爭點氣,就按照施老師這個標準找,說實話,要不是人家施老師已經名花有主了,我還真想讓你娶了她!”
“媽!”馮鴉九感覺到蕭佩的話里有話,很嚴厲的看了她一眼。
“唉,開玩笑的,我就是隨口一說,年輕人的事,我一個上歲數的人摻和什么?硯辭,你不介意吧?”
薛硯辭也笑:“不介意,施繾是不錯,不然我也不會看上她!”
吃完了飯,他又在客廳坐了會兒,和蕭佩聊了聊天。
蕭佩在美國一所大學里做過幾年的客座講師,也算見多識廣,天南地北的,和薛硯辭很聊得來。
阿姨給薛硯辭切了水果,端上來的時候,不小心碰灑了他茶幾上的那杯茶,趕忙道歉。
薛硯辭說著沒事,就伸手抽出旁邊的紙巾準備擦。
這才看到在紙巾的收納盒下面,墊著一本書。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
《一個叫歐維的男人決定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