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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繾不知道薛硯辭對自己的這些矛盾情感。
她回到臥室后,沒事干,就打開衣櫥,開始收拾衣服。
現在已經開春了,有些衣服,她還沒找出來。
閑著也是閑著,重新規整一下。
正在疊衣服的時候,薛硯辭就推門進來了。
他順手關上身后的房門,看著正坐在床上的施繾。
她微低著頭,一板一眼疊衣服的樣子,特別像個賢惠溫婉的賢妻良母。
可他不會娶她,絕對不會。
如果他以后要結婚,至少那個人是要眼里心里全都是他的,而不是她這種。
她只有在床上的時候足夠投入,床下有多少小心思,他還不知道。
他討厭拿不住的女人。
她越是表現出良家女子的樣兒,他的那股氣,好像就越盛了。
他勾了勾唇,淺笑著,背靠在門上:“剛才見到我,你跑什么?別的女人見我,都往身上撲,就你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我有那么可怕嗎?”
施繾聽到他說話,但是沒抬頭,繼續將衣服一件一件的疊好,她說道:“剛才我只是看你在打電話,不想打擾你而已,電話打完了?“
她四兩撥千斤,將她剛才那副忐忑惶恐的行為搪塞過去。
薛硯辭朝她走了過去,走到床邊,一下子躺在了她那堆剛剛疊好的衣服上。
她正要發火的朝他開腔,卻看到他偏偏躺在了她剛收拾好的那堆內.衣上。
“你!……你起來,把我的衣服都壓皺了。”她抱怨道,但是臉卻很紅很紅。
薛硯辭都沒低下頭看,一雙饒有興致的目光仍然看著施繾的臉:“我壓皺你什么了?話說我還給你送過花,到現在為止,你送過我什么?當人女朋友,就是這么粗心大意的嗎?”
他不常提起她是他“女朋友”這件事,導致她會經常性忘記。
但是一旦提起,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撩撥。
她咬了咬唇,說:“你什么都不缺啊,你還想讓我送你什么?”
他什么都不缺。
這話對,也錯。
從前他也以為是這樣,但現在,他并不這么認為。
但自己具體缺什么,他好像也說不上來。
薛硯辭從她那堆內.衣里起來了,仿佛隨意的說了句:“你若是多用點心,就會知道我的需求,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