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元姬不問這句話還好,才剛一問出口,施繾的眼眶竟然就泛紅了。
她不是個愛哭的人,這一刻,不知怎的,還是有些繃不住。
她搖了搖頭,想說沒事,但喉嚨卻像是被堵住,怎么都發不出聲音。
她這樣,一時間,也把靳元姬嚇壞了。
靳元姬伸手拍了拍施繾的肩膀。
施繾順勢靠在她的懷里,開始忍不住輕聲啜泣。
從一開始的小聲,變成后面的嚎啕大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哭。
只是有種無法說出口的痛苦想要急于宣泄。
哭出來,就感覺整個人都輕松暢快很多。
靳元姬也沒多問,只是任憑她抱著,輕輕的安慰。
這一晚,施繾還以為自己會失眠。
但她哭夠了,回到房間,倒是很快就睡了過去。
可能真是太累了。
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讓她的承受力到達了極點。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她整整睡了十一個小時。
起床后,是難得的神清氣爽。
只不過照鏡子的時候才發現,兩只眼睛腫得像桃子。
馮鴉九來南京出差。
正好路過施繾上班的機構,給她打電話,中午約她下樓吃飯。
施繾才剛出現在餐廳,馮鴉九就狠狠怔?。骸澳阊劬υ趺戳??”
她也知道,自己今天這個樣子,是挺不好意思見人的。
垂了垂眸,她搖頭道:“沒什么,可能是昨晚著涼了。”
馮鴉九半信半疑。
他想起來,昨天薛硯辭好像才剛來過南京。
他問了一句:“你見過硯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