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南地話如一道驚雷在他們最猝不及防時落下,讓滿屋子人頓時都變了顏色。
林母當即便說到:“這,這是怎么說地?南南誰家的鍋鏟不碰鍋沿?哪就至于離婚了?更別說現在還有孩子,你凡事得為了孩子著想啊?你要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叫你哥哥他們過去,好好教訓教訓那幾個混賬,咱不至于離婚啊?再說了,就算離了婚,你接下來可怎么辦啊?”
林母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拉著林湘南的胳膊直讓她別沖動。
林湘南沒說話,她只是仰頭望了望兩個哥哥和兩個嫂子,嫂子們都沒說話,哥哥們都皺著眉頭。
見他看過來,林康年說:“南南,你想好了?這……離了婚的女人日子不好過啊。”
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那好歹是寡婦,可離婚……他們湘河鎮十里八村也沒一個離婚的!
他們不是容不下妹妹,只是如果真離了婚,這日子恐怕會更難過,再找的男人也未必會比賀文山強。
“我知道。”林湘南低聲說,“你們說的這些,我都想過。”
上輩子,她最后被賀文山放棄而死,也算是為自己的愚癡付出了代價,重來一次,她想通了。
摘不到的格桑花她便不再摘,捂不熱的石頭她便不再捂,這一次,她要完完整整痛痛快快地為自己而活。
她不要再遷就討好賀文山,不要在逼迫塵塵接納賀文山,她要恣意選擇,肆意綻放,和塵塵過自由的生活。
“妹,你這是打定了主意不想跟賀文山過了啊。”林康年的媳婦宋小莉錯愕地說。
“是,我不想再和賀文山過了,好幾年了,賀文山都不知道有塵塵的存在,賀家兄妹壓根沒想過我能和賀文山過下去。賀文山幾年來對我和塵塵不聞不問,這樣的丈夫和父親,有還不如沒有。與其日后天天防范他們處心積慮的害我,不如離婚,反而能保全一條性命。”
林家再次安靜下來,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