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如同時(shí)被定格,塵塵怕林湘南生氣,跑到她身后用小拳頭錘了錘她的肩膀,“娘,你別生氣……啊!”
小孩又一次被賀文山扯著腳踝提了起來。
“賀文山,你有病是不是?這么小的孩子,你非得跟他置氣嗎?”
林湘南來抱,被賀文山躲了過去。
“我現(xiàn)在不治他,他今天敢踹我的臉,打我的頭,明天就敢在外面胡作非為。自古慈母多敗兒,等到那個(gè)時(shí)候,就算你想管,也晚了!”
慈母多敗兒。
上輩子,他也說過這樣的話。
那時(shí)的她,著實(shí)委屈了許多天。
但這一回,林湘南只想冷笑。
“你放心,用不了幾年,我們就會(huì)離開這里。就算慈母多敗兒也敗不到你的頭上,就不用你多操心了。”
“你怎么又提這事?咱們說好了……”
“松手!”林湘南終于抱住塵塵,小孩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現(xiàn)自己闖禍了,緊緊地?fù)е窒婺系牟弊樱徽f話了。
林湘南冷冷地盯著賀文山,“松手,出去!”
“林湘南你這樣會(huì)把他慣壞的!”
她上輩子所有的心思都在他身上,這輩子慣一慣自己的兒子怎么了?
林湘南用手一指門口,“出去!”
“我不去。”
賀文山松了手,卻身子一歪,在床上躺了下來。
“你不走我走。”
林湘南抱著孩子轉(zhuǎn)身就走。
賀文山眉頭徹底成了個(gè)疙瘩,“我走,我走,行了吧?”
隔壁屋子沒有蚊帳,這母子倆去了,怕是一晚上都別睡了。
“你的布帶走。”
林湘南把布料扔過去。
賀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