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啊。”林湘南急了。
“楊連華仔細看了叔上次檢查的結果,拍的一些片子,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認為叔在腎部有個囊腫。”
“囊腫?那是什么?”
賀文山掀開被子把她按回被子里,搖了搖頭。
“具體我也說不太清楚,但你可以理解為,在我們身體原有的骨頭和肉的基礎上,多了一塊肉。”
“那,那……”
“楊連華說,最好再做一次檢查,這樣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囊腫。如果是,為了防止以后病變,最好及早治療。”
“這種病是不是到最后會非常疼?疼的睡不著覺?是不是會,會尿血?”
不等賀文山回答,林湘南又碎碎念著說:“肯定是的,肯定就是這個病。”
賀文山脫了衣服搭在被子上,就見林湘南臉色煞白,額頭上冷汗涔涔。
一連叫了她好幾聲,最后還是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臂,林湘南才回過神來。
“別想那么多,我們得先確定是不是。”
“不用確定,肯定是!”
“你怎么知道?”
“我……”
林湘南回神看了他一眼,“我就是知道。”
“那個楊連華,他能看出來,應該就能治吧?”
林湘南沒發現,她的聲音有些發抖。
男人握住了她的手,不知是他的手上的溫度還是他的話給了她力量。
“他答應了,不管囊腫是不是存在,他都會幫著做這次的手術,如果是囊腫,他會在手術過程中切除。”
“……謝謝。”林湘南重新坐回炕上,“謝謝你,賀文山。”
她慶幸賀文山跑了這一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不敢想象如果沒有發現,父親是不是又要和上輩子一樣,整日被病痛折磨后痛苦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