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糊糊時,林湘南家門被拍響,哨兵通知林湘南趕緊去一趟哨崗。
“是楊同志。”哨兵說。
林湘南不敢怠慢,匆匆套了鞋子出門,楊真真已經急得火上房了。
一見林湘南,她立刻揪著林湘南的胳膊走開了幾步,低聲說:“我看見了,就在剛剛,賣豆腐的鉆去了日用柜臺,她把那一沓子唇脂全都帶走了。”
“你確定?”
“親眼所見。”楊真真指著自己的雙眼。
說來也是巧了,楊真真是賣肉的,平日里要么賣不動,日日守著一堆臭肉坐著,要么賣得精光,在空蕩蕩的案板前無事可做。
于是她上班和別人不大一樣,不用整天守著柜臺,只要得空,她就會到處轉轉。
今天她中午吃多了,趕著上茅房,回來就見賣豆腐的趁著其他人趴在柜臺里打盹,偷偷鉆去了日用柜臺。
他們這種地方,日用其實很難賣,只有他們自己人,平時會趁著沒人搞個小偷小摸。
原本楊真真以為賣豆腐的也就是偷點兒東西回家用,誰知她竟然從兜里掏出一疊唇脂與原來的唇脂換了。
無緣無故,換唇脂做什么?
拿回家自己用嗎?
那還不如直接偷個一張兩張的,既不易令人察覺,還省了紅紙錢。
楊真真覺得不對,立刻借了肚子疼跑出來找林湘南。
林湘南反手握住楊真真的手,在簽字本上簽了自己的名字,拽著楊真真往沈家走去。
“很,很嚴重嗎?”楊真真問。
賣日用的前兩天開始突然沒來上班,雖始終不知道理由,但這事明顯不對勁兒。
林湘南沒回答,只是叮囑楊真真到了沈家吧剛才的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