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賀文山的意料,他轉天就收到了林湘南的電報。
“一切順利。”
四個字如一劑定心丸,深深扎根在賀文山的心里。
他立刻又拍了一封過去,“有事立刻通知我。”
這一次,他沒再收到回信,賀文山有些失落,卻也沒有太失落。
他只是一遍一遍看著那僅有四個字的電報,雖然,這四個字并不是林湘南親手寫上去的。
可是,他仿佛能想象林湘南將寫有這四個字的紙張遞到電報員面前時的情景。
從魚塘轉了一圈,又到家里澆了澆菜地,摘了些已經成熟的蔬菜準備送到食堂,快走出家屬院時,賀文山忽然被攔住了。
這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跟賀文山打招呼時,微微笑著,略顯局促。
賀文山認識她,這是一團團長的家屬,大家都稱呼她為青云嫂子。
賀文山往后退了退,與人拉開距離,對著陳青云點了點頭,“嫂子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标惽嘣普f,“陳營長家的閨女你還記得吧?”
賀文山皺了皺眉,那個女孩三番兩次惡心林湘南,他想不記得都難。
不過,他并沒直說記得,而是問:“有什么事嗎?那孩子,我已經和她說得很清楚了。”
陳青云有點兒尷尬,她嘴巴不是很利索,偏偏又心高氣傲,覺得這段日子林湘南不在,如果自己不好好表現表現,可能誰都看不見自己。
一咬牙,一狠心,陳青云再次揚起笑臉,“你這話說的,我們都知道你沒打算再婚,但是吧,秀茹畢竟還是個孩子,你說那么重的話,這段日子,家屬院里議論紛紛的,那孩子都沒法出門了。依我看,要不,你澄清一下?”
賀文山沒說話。
陳青云又說:“秀茹畢竟還小,又是個姑娘家,名聲壞了以后還怎么嫁人?。磕阏f是不是?”
“我讓她去的?”賀文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