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山笑著任林湘南砸了一下,幫林湘南把面盆搬到外面桌上,又開始幫她擇菜,忙忙碌碌,好像他是這個家的主人一般。
整個晚飯期間,顧辭都很沉默。
他也想幫忙做事,但剛要動手,賀文山就把他想做事做了。
顧辭無奈,只好先回去了。
賀文山又盯著塵塵訓練了好一會兒,直到外面已經(jīng)看不見路了,這才離開。
洗了澡,林湘南在屋里翻看從周紅麗那里拿到的賬本。
這兩個月,人心明顯浮動,就連掙錢,大家也不那么積極了,只有少部分和周紅麗一樣的人,繼續(xù)每天按部就班地上山采藥。
沒一會兒,林湘南看得眼睛發(fā)疼。
她望了望眼前豆大點光的煤油燈,不禁懷念燈來。
也不知他們這里什么時候才能夠用上電燈。
外面似乎傳來說話聲,但林湘南想細聽,卻又沒有聲音了。
沒一會兒,塵塵洗完澡進來。
“剛才有人跟你說話?”
“是唐綻來了。”塵塵說。
林湘南揚了揚眉毛,就聽塵塵接著說:“我讓她回去了。”
“她愿意聽你的話?”
“不聽又怎樣?沒道理他們想要好處,又不想付出吧?自己愿意窩囊,那就窩囊著吧?總不能回回都讓我們?nèi)プ龀鲱^鳥吧?”
塵塵哼了一聲,趴在桌子上看了看林湘南的賬本。
林湘南卻忍不住笑了。
和這輩子相比,自己何止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