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好不容易攢錢買了一輛自行車。
每周休息時,他總算能靠自己就可以去見妻兒。
現(xiàn)在林湘南和小兒子到了省里,他再騎自行車恐怕就得騎上一兩天了。
不過,能夠往上走,而且一步跨到了省里,這對林湘南當(dāng)然是一件好事。
最后郁悶的賀文山只能自己蹲在角落生悶氣。
他舍不得林湘南和兒子,自己卻也再不能想去見妻兒就去見妻兒了。
任命下來了,林湘南要準備的東西有很多。
衛(wèi)城縣的工作要交接,家里的東西要收拾,回頭看到頂著兒子躺尸的賀文山,林湘南也有點兒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她對這個任命也十分意外,因為年前和梁勤聊天時,梁勤雖然透露出讓她挪一挪的意思,但意思是到別的市縣再體驗體驗,累計基層工作的經(jīng)驗,體會民生之苦。
林湘南對異地有心里準備,但顯然,某個人并沒有。
一時半會兒之間,林湘南也想不出解決辦法,干脆陪他一起坐著。
賀知塵在兩個人之間爬來爬去,白團子臥在一旁。
冷不丁的,白團子站了起來,雙眼頂著賀知塵。
林湘南就聽賀文山一聲驚叫,“賀知塵!你又尿我!這個月都幾次了!”
賀文山始終告誡自己要充滿耐心充滿愛心去帶的兒子,每次見他都至少要在他身上尿一次,這個月已經(jīng)不知是第幾次了。
而這次,干脆是尿在了他的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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