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南聞輕嘆一聲，“我知道，但我是這么想的。你們現在都還不滿二十，如果合適，就先定下來，等過幾年再結婚。兩家離著近，她愿住這邊就住這邊，愿住那邊就住那邊，我和你爹都不會為難她。而且，文化程度高一些，思想覺悟也高一些，總能等著你的。”

賀無塵依舊搖頭，“我們不能那么自私。”

他的心里，除了工作和母親，從沒裝過別的任何人。

結婚娶媳婦固然簡單，錢到位，儀式辦了，領一張結婚證，就算結婚了。

但，以后長年累月的歲月都需要女孩子自己一個人度過，對女孩子未免太不公平。

林湘南默然。

像賀文山、賀無塵這樣的工作，如果不是自己隨軍，如果不是自己的注意力不完全在男人身上，的確太不公平。

她重生一世，幾乎想跟賀文山斷絕來往，何嘗不是覺得太辛苦。

“我明白了，那我抽空跟齊佳說一聲。”

賀文山也沉默了半晌，突然說：“那將來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

也許他一輩子也遇不到喜歡的人，賀無塵想。

賀文山拍了拍賀無塵的肩膀，和林湘南一樣，一聲輕嘆。

晚上，林湘南吃過飯找了個時間去找了趟齊佳，這事就算結束了。

只是，心理上突然面對長大的兒子，林湘南和賀文山都有些不能適應，總覺得兒子還是自己扛在肩上的兒子。

小小的，稚嫩的兒子。

于是，等林湘南洗漱完回房間，竟然看到賀文山正坐在床上數錢。

這些年，賀文山除了上交工資外，從來沒管過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