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有與冠成飛進(jìn)行龍虎決斗,或許你我之間,不會有什么交際。”他笑容漸斂。
“你要為他報仇?”
“如果我要為他報仇,肯定是向你投劍令,然而你的實力非同一般,我還沒有戰(zhàn)勝你的信心。”他依舊笑著,似乎除了這個,便再沒其他表情。
白夜搖了搖頭,朝木人房走去。
但就在他經(jīng)過林正書身旁時,一記低語飄入耳中。
“雖然我不會跟你在龍虎臺上一決高下,可這世間上萬千法門多了去了,我要對你下手,又何必光明正大?”
威脅!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白夜止住腳步,扭過頭看著他。
“所以你要下暗手?”
“什么暗手明手?有區(qū)別嗎?能達(dá)成目的,就是好手。”林正書笑瞇瞇的說道。
但下一秒他的腹部突遭重?fù)簦麄€人朝后翻滾過去,狠狠摔在地上。
林正書捂著腹部,笑容一僵,面色扭曲。
便看白夜踏步走來,一把揪住他的頭發(fā),將之整個人朝龍虎臺揪去。
“你要干什么?”林正書掙扎著,痛苦低喊:“這里不是龍虎臺,你公然襲擊我,違反門規(guī)!你不怕被長老們處罰嗎?”
“弟子間斗毆頂多罰面壁一月,但在這之前,我能將你解決,你既然要站在與我敵對的位置上,那你我之間,就沒什么情面可以商量,你喜歡用暗手,那我就用明手好了!”
白夜聲音冰冷。
“你……”
林正書萬沒想到,這個白夜竟然如此兇狠,說出手就出手。
一路上弟子頻頻側(cè)目,皆認(rèn)出白夜這個把絕魂宗鬧得雞飛狗跳的大紅人。
他一甩手,林正書差點摔在地上,頭發(fā)都被扯掉了一截子,不過他沒有大喊大叫,嘴角又重新?lián)P起笑來,眼神卻充斥著惡毒,盯著白夜。
“你會后悔你做的這些。”
“但在此之前,你得先面對現(xiàn)狀。”白夜拔出劍令,丟在地上,淡道:“我向你發(fā)出挑戰(zhàn),龍虎臺,生死斗!”
“我拒絕。”林正書毫不猶豫道。
“這件事情很快就會傳遍宗派。”
“我知道,我雖然會顏面掃地,但你也將面臨一個月的禁閉,你我算是打成平手!”林正書笑道。
他知道自己一旦接下劍令必會被白夜斬于擂臺上,他不像冠成飛那般沖動,寧愿忍辱負(fù)重,也不會白白丟了性命。
“我猜到你會拒絕,也知道我馬上就要被禁閉一個月。”
“那你能如何?”林正書笑著問道。
“那還用說?”
白夜直接抬起拳頭,揮了過去。
林正書愣了,急忙抬拳抵擋。
但白夜攻擊的太突然,根本無法及時躲閃,人立刻吃了幾拳,頭暈?zāi)垦!?
白夜沒有絲毫的客氣,一陣猛揍,打的林正書已經(jīng)爬不起身了。
四周的弟子嚇了一跳,看清是白夜,便無人敢上前阻止。直到執(zhí)法弟子趕來,人才被拉開。
沒有任何意外,白夜被罰入思悔瀑布靜思一月,并嚴(yán)重警告一次,而林正書也不好過,渾身骨頭被打斷了十幾根,躺在床上一月都沒好,等白夜優(yōu)哉游哉的從思悔瀑布里出來時,他還杵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著。
林正書這人他并沒有放在心上,他知道以此人性格這件事情不會就這么算了,不過他也做好了打算,既然林正書不會罷休,那自然要主動出擊。
現(xiàn)在他負(fù)了傷,相信近期不會輕舉妄動,也算是爭得了一些準(zhǔn)備的時間。
在思悔瀑布前枯坐一月,體內(nèi)的魂府還沒什么動靜。
看樣子天魂變異與天魂覺醒一樣,都不是那般容易。
因為魂府重鑄的問題,修為停滯不前,不過讓白夜意外的是,法魂丹依然能完美吸收,魂府好似還在汲取著藥力?
這段時間,白夜每日在后山只能練習(xí)《驚鴻步法》與《閃劍訣》,或去木人房兌換法魂丹。
悠哉的日子過了沒多久,一個奇怪的流傳開。
因為魂府重鑄的緣故,白夜當(dāng)前已無半點魂力,豈料這讓一些弟子誤以為白夜修為暴增,達(dá)到了可內(nèi)斂氣息的力魂境八階!實際上他才六階修為。
外頭的閑閑語,白夜自然不在乎,他依然像往常一樣每日后山、住處、木人房,三點一線,當(dāng)有長老講課時,也會前去聽課。
《九魂劍訣》在天魂沒有完成變異前不能修煉,只能練習(xí)練習(xí)《金剛不滅》等功法。
因為白夜的緣故,新入門的弟子在宗內(nèi)總算有些地位,他們也能自由進(jìn)出木人房,木人房的規(guī)矩已經(jīng)完全被顛覆。
這些新入宗的弟子們自然對白夜感恩戴德,雖然白夜不承認(rèn),但早已奉他為老大了。
修煉的歲月總是最為枯燥的,沒過多久,一個讓所有弟子振奮激動的消息傳遍了絕魂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