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媚,事情并非是我挑起,而是他們先招惹我,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既然你出面阻止,看在你曾經救過我的份兒上,我答應你,此事作罷,但僅此一次,今后你我,也不過是路人而已。”
說罷,他轉身離開。
南宮媚臉色微白,粉唇緊咬,想說什么,卻欲又止。
雖然她與白夜只是萍水相逢,可二人到底共患難過,如今鬧得這般地步,她心中是百般滋味。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南宮媚難受道。
泰天嘯與南宮婇沒有攔白夜,南宮婇面色冰冷,而泰天嘯卻一臉微笑,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
白夜徑直離開葬送原,朝王都走去,路上,他忍不住連連搖頭,沒想到這里會碰上南宮媚,更沒想到她居然是圣院之人,不過今日事后,便與她沒關系了。
然而沒走幾步,身后傳來悉率之聲。
白夜立刻將手按在腰間,卻見身后的小道處竄來大量強壯結實的身影,這些人蒙著面,可身上卻披著甲胄,魁梧無比。
“王朝軍?”
白夜低呼。
這些人竟是一不發,握著大刀催動魂力朝他腦門劈來。
能夠調動這些王朝軍的人,只有泰天嘯,他不想在公主面前失了風度,便暗中下手。
這個世道,果然人心難測。
白夜眼神一凜,大勢綻放。身軀弓著,如閃電般竄出,軟件在同一時間拔出劍帶,劈向那名沖來的大漢。
大漢不閃不避,正面抗衡。軍人很少會躲避,尤其是面對這種看起來毫無威力的劍。
可他絲毫沒有想到,這軟劍看起來軟弱無力,卻攜帶近萬斤的可怕力量。
哐當。
刀破,人亡。
一劍便將對方斬掉,哪怕對方是氣魂境的高手,面對這一擊也承受不住。
軟劍配合白夜的蠻力,爆發出來的破壞根本就不是力魂境者該擁有的。
然而這一招并未嚇到周圍的人,他們是王朝軍,即便很久沒有打仗了,多少也是有血性的。
“小心點,這小子不一般。”
一名大漢低喝。
眾人點頭,一齊沖上。
他們的刀十分有規律,有的攻有的守,圍著白夜不斷轟擊,且有一股特殊的魂力不斷朝白夜壓迫,這是針對敵方重要人物而組成的誅殺之陣,一旦被困住,很難擺脫。
這些人都只有氣魂境一、二階,可他們一起出手,給了白夜不小的壓力。
“我知道你們的主子是誰,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了。”
白夜低喝,渾身突然籠罩起一股蠻橫的金色氣息。
“小心,他祭出了元力!”
一人大喝。
“就只有他有元力嗎?”
另外一人也喝道。
所有人全部釋放元力。
但就在這個間隙,一道殘影突然略過,其中一人捂著脖子倒了下去。
其余人大驚。
“這個小子刻意激我們使用元力而后出手,小心點,不要露出破綻給他!”
“我攻后!”
“我攻前!”
“我施壓!”
“我招架!”
眾人大呼。
但攻后的沒有繞至白夜身后發動攻擊,攻前的也沒有正面與白夜交手。
他們雖然喊開,卻沒有按照語去行動,不過他們的行動依舊十分規律,仿佛這語是用來迷惑目標的暗號。
白夜左右掃視,神情冷靜。
他發現自己無形之中,陷入了一個銅墻鐵壁打造的牢籠里頭。
這是困獸之斗!
他深吸了口氣,站在原地。
“殺!”
所有人提起刀來,全部朝他腦門殺去。
趁著目標無計可施之際,發動必死的殺招!
“殺!”
同一時間,白夜也出了招!
他提著軟劍,竭力揮砍,劍鋒呈半月狀,蕩向四周。
元力仿佛火焰,蕩向四方,連空氣都燃燒了。
冥冥之中,似有上古兇獸在咆哮。
鏗鏘!
劍刃勢如破竹,無可抵擋,切開了血肉之體。
所有人都僵住了,保持揮刀的姿勢。
那些刀有的懸在半空中,有的已經沒入白夜的身軀里。
他吐了口血,劇烈的喘息著,魂力還在劍尖處激蕩。
啪嗒啪嗒啪嗒……
四周的身軀盡數倒下。
白夜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朝前緩行。
待人沒入夜色中沒多久,一群騎著壯馬的甲士沖了過來。
為首之人,正是泰天嘯。
“都死了?”
泰天嘯眉頭一緊,盯著滿地的尸體。
“是被人一擊必殺的。”一名將士走上前去,查看了下,沉道:“從他們倒地的姿勢可以判斷,他們已經發動了‘戰誅陣’!然而,陣破了……”
“欲破此陣,必須要比這幾個人強三階以上才能辦到,但他比這些人弱三階,這怎么可能!”泰天嘯低聲道。
“他找到了陣的弱點。”那將領檢查了下這些人的刀口,沉道:“他是在戰誅陣最后誅殺時刻發招的,一擊必殺,那個時候‘戰誅陣’是沒有防御能力的,雖然他也吃了傷,可他終歸是破了。”
“此人……不簡單。”泰天嘯深吸了口氣,緩緩閉起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