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汐冷冷看著他走遠,才從另一個方向,繞道前去軍營。
……
君夜玄扶著沐安寧回房間,一路上,未曾說過一個字。
“夜玄。”沐安寧叫了他好幾聲,他也沒有反應。
直到將她送回到房中,讓她在床邊坐下,君夜玄才轉身,打算離開。
沐安寧一臉訝異:“夜玄,我……我肩頭上,還有兩枚銀針,你……不幫我取出來嗎?”
顧云汐的銀針,力道雖然不大,可卻是既快又準。
一下子,就在她的肩頭穴位上射了進去。
弄得她左邊的肩頭,到現在依舊是麻的。
君夜玄住了步,回頭,看著她的臉:“以白壇教圣女的功力,區區兩枚銀針,豈能將你難倒?”
沐安寧心頭一震。
莫名,有些心虛。
“我……傷還沒好,此時不能動真氣,否則……會傷上加傷。”
她看著君夜玄,眼神有幾分哀怨:“夜玄,你看我的眼神,為何如此冰冷?”
“你的傷,早在那日讓她施針之后,便已經好了不少,如今休養了三日,以你的功力,至少能恢復七成。”
“夜玄……”沐安寧看著他,他看自己的眼神,冷得沒有一點點溫度。
她的心臟,一下子就被扯痛了。
“夜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身為白壇教的圣女,何必自降身價玩這種弱智的把戲?”
君夜玄面無表情,倒也不見有什么生氣的意思。
就只是,覺得無聊。
“你倒是不怕有失身份!”
“夜玄!”沐安寧猛地站了起來,想要解釋:“夜玄,我沒有,是她……”
“你當本王是瞎子?”他一臉不屑。
沐安寧想說什么,卻在他冰冷無情的目光之下,忽然發現,自己再說什么都沒有意義。
“所以,你那日,為何將她推開?”
再想,沐安寧心頭一陣荒涼,頓時,了然了。
“你在利用我氣她,是嗎?就因為她在白壇教的時候,說了那些讓你生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