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靖回過神來,飛快地轉(zhuǎn)過身去,有些惱怒地側(cè)眸:“你怎么不知羞恥?朕站在這里,你就敢脫外衣。”
沈定珠背對著他,解開細脖后的肚兜系帶,封靖更是連忙收回目光,也不敢再側(cè)頭了。
“廉恥何在!”他低聲冷嗤。
沈定珠反而更加淡定,隨著這些日子的相處,在她眼里,封靖更像是鄰家頑劣的弟弟。
他們現(xiàn)在有共同的目的,而且,封靖看起來還比較可靠,沈定珠自然不怕他起什么歹心。
“我得快點換完衣裳,否則等會去遲了,義父只怕又有的起疑。”
封靖抿唇:“朕都來了,他能懷疑什么?拖慢點又何妨,他只會以為你與朕溫存罷了。”
“我就是不想別人這么認為。”沈定珠極快的回答,說話間,她已經(jīng)將汗?jié)竦亩嵌担釉诹碎缴稀?
封靖覺得她今日的態(tài)度格外奇怪,好像極力要撇清跟他的曖昧再傳出去一樣。
他當然不曉得,沈定珠是因為猜測蕭瑯炎也來了長琉國,所以要跟封靖保持距離。
不等封靖仔細思索,沈定珠已經(jīng)換好衣服走了出去。
“皇上怎么忽然想到要落榻魏府了?這很危險,攝政王如果想要你的命,簡直輕而易舉。”
“宮里太吵鬧了,朕出來躲個清靜。”封靖說著,似乎想到不愉快的事,鳳眸里劃過一抹陰翳。
沈定珠看了看他,沒追問具體什么事,她坐去了銅鏡前,拿梳子理順滿頭烏發(fā)青絲。
封靖走到她身后,垂眸瞧著她軟白的面容,他仿佛又突然起了頑劣的心思,大掌搭在沈定珠的肩膀上,微微俯身,用充滿少年氣的嗓音,輕笑低語:“朕只住幾日,這期間,有勞姐姐照顧朕的安危了。”
沈定珠蹙起黛眉,轉(zhuǎn)身拍他的手背,沒想到封靖早有預(yù)料,被她打習(xí)慣了似的,都知道什么時候縮回手去。
沒打著他,沈定珠瞪圓了美眸,從銅鏡里,看著封靖笑著靠去一旁的門扉上。
“皇上要真是想不出意外,最好離那個黃云夢遠一點,她不是善茬。”
黃云夢對付魏琬的手段,沈定珠至今還記得。
只因那樣簡單的矛盾,她就讓魏琬既失了身子,也被毀了容。
如今又出現(xiàn)在攝政王的府邸里,心思絕對不簡單。
封靖挑了挑眉:“哦。”
聽他這個口氣,肯定是又起了逆反心理。
果不其然,等到了宴會上,當著攝政王的面,封靖拉著沈定珠的手,一起坐在了下人們準備好的位置上。
剛坐下,他就吩咐讓人在他的右邊再加個位置。
隨后,朝坐在攝政王身邊的黃云夢招了招手掌:“黃小姐,來坐朕身邊。”
黃云夢一怔,文秀的面孔,緊接著露出嬌柔小意的膽怯。
她看向攝政王:“干爹,這……會不會于禮不合?”
話雖如此,她卻已經(jīng)期待地站起了身子。
攝政王笑著道:“皇上既然發(fā)話了,你就去吧。”
沈定珠看見黃云夢靠近,她便跟著站起來:“也無需去搬凳子來了,就讓黃小姐坐在我這兒吧。”
黃云夢眼神閃爍:“阿珠,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沈定珠根本不想跟她同席,此時,絕美艷麗的面容,透著一層淡淡的厭惡。
“別多想,你還沒那么重要。”
黃云夢委屈地看向封靖:“皇上,既然阿珠不高興,云夢還是不坐在您身邊了。”
封靖卻一把抓住沈定珠的手腕,他抬眼,看著沈定珠。
“姐姐是想坐朕身邊,還是坐朕腿上?”他鳳眸里滿是戲謔,可只有沈定珠看見,他眼底深處的警告。
封靖要表現(xiàn)的被美色迷惑,還要沈定珠配合他。
無奈之下,沈定珠只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封靖笑了起來:“朕越來越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