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霧氣朦朧。
薄寒時吻的很重,甚至咬破了她的嘴唇,彼此口腔里蔓延一抹淡淡的血腥味。
無論他怎么攻城略地,喬予都沒有反抗,像是不管他做什么,她都坦然接受一般。
明明感覺到痛意了,她卻只是皺了皺眉頭,忍著沒有推開他。
可這個吻里,他感覺不到她的任何情緒。
何談愛意?
她甚至清醒的問他:“能不能去床上?”
可她越是這樣,薄寒時就越是惱怒,捏著她后脖頸的大手下意識攥緊,“是不是無論我怎么對你,你都躺平接受?”
現(xiàn)在期限還未到期,他是她的債主,“還債期間,你是甲方……”
她話音還未落下,薄寒時已經(jīng)松開了她。
“出去
命令的聲音里,淬著冰渣。
他被霧氣籠罩的俊臉上,看不出一絲柔和,周身寒意四起。
喬予沒有任何怨的退出了浴室,甚至還叮囑了一句:“別泡太久,醫(yī)生說熱水澡會加速血液循環(huán),不利于傷口恢復(fù)
“……”
可她這關(guān)心,落在薄寒時耳朵里,卻成了另一種意思。
呵,她是怕他傷口惡化,拖著她不讓她回南城是嗎?
如果這傷口一輩子好不了,她就得一直待在他身邊,這種可恥的想法,在薄寒時腦海里一閃而過。
出了浴室的喬予,接到了嚴琛的電話。
“喂,嚴大哥?”
“你最近在帝都過的怎么樣?薄寒時有沒有為難你?上次,我打電話給你,你沒接,手機關(guān)機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電話里,嚴琛一通關(guān)心。
喬予不想讓他們擔心,便說:“當時只是手機沒電了而已,薄寒時沒有為難我
“真的?”
嚴琛有些質(zhì)疑。
之前他們打過幾次交道,在嚴琛印象里,薄寒時那人霸道又強勢,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城府又深,要是真想刁難,喬予壓根不是他的對手。
“嗯,他沒有
嚴琛還是不放心,“你什么時候回南城?義父……最近嘴上總是念叨你
“大概半個月之后吧
等薄寒時右手臂的傷口好了,她就回一趟南城,看看嚴老。
她出門在外這么久,也有些掛念嚴老。
站在不遠處的薄寒時,將她和嚴琛說的話聽了個盡數(shù),眼底一片孤寂陰寒。
喬予要回南城的念頭從未改變過,甚至,從始至終,沒有動搖過半分。
這就是喬予,面上溫軟,可骨子里,做了決定便決絕至極。
薄寒時攥緊了手,指骨捏響。
喬予掛掉電話,一轉(zhuǎn)身便看見薄寒時朝床邊走來。
他冷著臉,語氣很淡:“如果你想去小相思房間里睡,不用勉強自己睡在我床上
“可之前我睡在小相思房間里,半夜你也會把我抱過來,與其這么麻煩……”
“那是之前。喬予,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會再勉強你
她深吸口氣看著他,慢慢平靜下來:“要勉強我的是你,不要勉強我的也是你,用十四億把我套在身邊還債的是你,說一個月為期的也是你。薄寒時,我只是遵循你的游戲規(guī)則
她不明白她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順從他,也讓他不高興嗎?
他長腿驀然逼近她,黑眸目光冷冽又慍怒,“所以這在你看來,不過就是一場游戲?”
期限一到,她可以冷靜的隨時抽身離開。
他笑了,眼角氣的發(fā)紅,“是啊,我怎么忘了,從頭到尾都是我在勉強你
“我不想跟你吵,你受傷了,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