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
薄寒時靠坐在后座,給遠在國的薩琳娜打了一通電話。
現在國是下午。
薩琳娜很快就接了電話:“喂,薄先生?”
“喬予流產的事,為什么沒告訴我?”
薄寒時質問的嗓音很低冷,比外面的大雪還要凜冽幾分。
薩琳娜一下就慌了,支支吾吾道:“薄先生,對不起,是……是喬小姐不讓我說的,她說孩子沒了,就算告訴你,也只是多一個人難過而已。我以為你們回國就和好了,就沒敢多
電話這邊,薄寒時沉默了許久。
薩琳娜分不清對面的喜怒情緒,小心翼翼的喊他:“薄先生?”
“喬予……是怎么流產的?”
對面已經質問,薩琳娜不敢再瞞。
如實說:“您那天早晨剛離開國,喬小姐就見紅了,我開車帶她去看醫生,醫生說喬小姐身體不好,是先兆流產的跡象,得回去靜養,不能憂思過度??墒恰?
“可是,后來喬小姐看見你和別人的訂婚消息,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她給你打了幾十通電話,你沒接。一時氣頭上,就把鉆戒扔了,把您給她的黑卡也給剪了,本來胎象就不穩,這情緒一波動,孩子……就……”
薄寒時握著手機,心臟驟麻。
他喉結劇烈滾動著,好半晌,沒有回應。
只木訥的,機械的,聽著薩琳娜繼續說:
“我帶喬小姐到醫院的時候,她褲子上已經全是血了,進手術室之前,只有我在她身邊,她很害怕,讓我給你打電話。我……我給您和徐特助也打了不少,可你們當時都關機了
薩琳娜說的很詳細。
薄寒時甚至能想象出當時喬予身下滿是鮮血的畫面……
他不敢去深想,只是稍稍聯想一下,便感覺喉嚨口酸脹的厲害,心疼到破碎。
她一遍又一遍給他打電話,想跟他求證的時候,該有多絕望。
她在最需要他的時候,她身邊,竟然只有一個薩琳娜可以依靠。
他不敢去細究,喬予當時有多疼。
流產和生孩子,哪個更痛一點。
他是男人,并不清楚。
可不管是喬予流產,還是喬予生孩子的時候,他都不在她身邊。
薩琳娜遲疑的開口詢問:“對了,薄先生,喬小姐扔的那枚粉鉆,我給收起來了,需要快遞給您嗎?”
“好,你聯系徐正
再開口時,聲線已經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栗。
他壓抑著,盡量收斂著情緒,讓聲線顯得平靜。
可眼底,卻是驚濤駭浪的巨痛,不停地翻滾。
掛掉電話后,他坐在那兒,胸腔有一股酸楚的心疼,從上自下,貫穿了他整個人。
他靠在后座,一闔上眼,仿佛能看見喬予在流血。
他在車里,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煙。
車內充斥著煙霧,燃盡的煙灰燙到他手指上,沒有痛覺。
外面的雪落無聲。
薄寒時不知道冷靜了多久,卻始終難以消化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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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身世還沒寫完,后面會寫到。挖的坑都會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