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知道,今晚她在哪個房間過夜。
“既然我們領證了,自然睡一間房,上樓右手的房間就是主臥
坐在車內正監聽的薄寒時,將手里的銀色打火機蓋帽翻撥的啪嗒啪嗒響。
男人目光肅殺凌厲,周身寒氣壓著怒火。
后槽牙卻是越咬越緊。
睡一間房?去他媽的睡一間房!
他拿起手機,噼里啪啦快速打字,給喬予發了條微信,幾乎是以警告的語氣。
不準和他睡一起!
喬予上了樓,拿出手機一看,便看見這條消息。
正想回什么。
薄寒時的消息再次發來:去客房睡,把門反鎖。
喬予:那萬一他有客房鑰匙,結果不也是一樣?
她發誓,她只是習慣性往下思考了一下,而已,僅此而已。
但薄寒時被這句明顯給點了脾氣:要不我現在把你擄回來?
隔著手機,僅僅是看著文字消息,她都能想象出他咬牙切齒的冷硬語氣。
但喬予,還是進了江嶼川主臥,本就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蛛絲馬跡,現在江嶼川準許她光明正大的進來,她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一進這間主臥,她就敏銳的聞到一股古怪的香氣。
那香味,算不得多好聞,帶著一股焚寂的松木香氣,讓人聞到便能瞬間放松寧靜下來。
她尋著香味,找到了那焚香,打開擴香器的蓋口,湊近聞了聞,眼前驟然出現一道幻影,大腦不受控制一般的暈眩。
這香有蹊蹺……
“你在干什么?”
喬予手里捏著的擴香器蓋子,哐當一聲驟然掉落在地。
江嶼川用防備陰沉的目光盯著她:“你是犯困想睡覺,還是在我這里給薄寒時做眼線?”
喬予反應還算機敏:“不是你讓我來主臥休息?我聞到有香氣,這香氣和一般的香氛不一樣,我覺得特別,就湊上來聞聞
“我看你是不困
他步伐忽然逼近她,喬予下意識往后退,腿彎撞上身后的床,跌坐在床沿。
江嶼川手掌按住她肩膀,將她壓下去,俯身靠近她,目光危險的盯著她側臉說:“算起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要不把夫妻義務給履行了,這樣我也能更心甘情愿的給小雋行捐骨髓
那邊監聽的薄寒時,大拇指和食指指腹,用力捻滅煙蒂,眸底怒紅。
新婚夜?
哪門子的新婚夜?
履行夫妻義務?
去他媽的夫妻義務!
無論是在過去、現在,還是未來,喬予只做過他薄寒時的妻子。
江嶼川是熊心豹子膽吃多了,敢這么欺負喬予。
就在他忍無可忍,拿出手機要給江嶼川打電話的時候——
監聽器那邊卻并未傳來喬予的尖叫聲。
這邊,喬予正冷靜不帶一絲慌張的盯著江嶼川。
她側眸瞥了一眼這大床,忽然冒出一句:“你跟你前妻應該也在這里滾過床單
江嶼川正要解她襯衫扣子的手指,驟然一頓。
“你說什么?”
喬予提醒他:“我說,你跟你的前妻沈茵,也在這張床上睡過,你不介意,我介意,我討厭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床是這樣,當然了,男人也是
連忙伸手推開他,從一旁鉆到另一邊,和他隔開距離。
她正低頭檢查領口的衣服扣子。
江嶼川目光筆直的審視著她,眼底有莫大的質疑:“沈茵……跟我有過婚姻關系?”
喬予好笑道:“你跟誰結過婚,你自己不知道,問我?你是失憶了還是不想承認?你不信的話,可以去查……”
如果喬予沒撒謊,可他為什么不記得這件事了?
江嶼川正用力想著,可他越是想記起來,大腦就越是疼的要爆炸一般,他抱著腦袋跌坐在床沿,面色青冷,額角冷汗涔涔。
喬予發現他不對勁,“江嶼川,你怎么了?”
江嶼川驀然起身,動作粗魯用力的按著她肩膀,低吼質問:“沈茵究竟是誰!”
喬予被嚇得一驚,詫異道:“你真的不記得沈茵了?你妹妹害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你這輩子都虧欠她,你怎么會不記得她?”
“不對!不對!喬予你又在撒謊!我明明記得沈茵是害死晚晚的兇手!是她……是她和薄寒時聯手弄死了我唯一的親人!他們全是罪魁禍首!”
他情緒極度失控,冒著冷汗的面部甚至有些扭曲,看向喬予的那一瞬,眼底再次起了掠奪的慾望。
“還有你!你是薄寒時眼里最珍貴最稀罕的人,要是毀了你,他是不是才能感受到我失去至親的滋味?!”
江嶼川的手,一把卡住喬予脆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