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底下的照片,是一張合照,其中的確有她的臉。
狠狠動搖了一下。
但他們在觀音堂的所作所為,卻不像來救她。
陳安然是最希望她走的人。
她連忙去找陳安然,“在觀音堂和蕭衍火拼的那些人,是來救我的人?”
陳安然略怔,“他們聯(lián)系你了?”
“是,他們希望我下山與他們匯合。”
陳安然看一眼房間外,沒有旁人在,便低聲問:“你想讓我?guī)湍悖俊?
葉小五也不強(qiáng)人所難,“如果你不敢,或者怕牽連,不用勉強(qiáng)。”
陳安然卻很爽快,“我可以幫你,但我有個條件。”
“什么?”
“你主動跟嚴(yán)家人走,讓他們放棄射殺阿衍。”
葉小五自然答應(yīng):“好,我現(xiàn)在就跟他們說。”
她想回國找回記憶,卻也不想蕭衍死。
他強(qiáng)迫她留在他身邊,卻也多次生死相依,如果沒有他,她來南洋的第一天就死在大爆炸里。
她聯(lián)合蘇察想要他死過,可后來呢,卻也真真切切的依賴過他。
在緬北野人山,他毫不猶豫的將唯一的防彈衣裹在她身上。
他們走在危險四伏的深林里,一起躲過克欽軍的追擊,一起見過壯觀的丁達(dá)爾日出,更是在生死一線的時侯,換下她踩上地雷。
至于在觀音廟……
有些事一旦摻上感情,是非對錯,就會變得模糊。
他不好,卻又很好。
她再利已涼薄,也讓不到對蕭衍無動于衷。
她打電話過去,那邊很驚喜。
嚴(yán)琛說:“你想辦法逃到山下,有人會來接應(yīng)你和我們匯合。”
葉小五沉聲說:“你們既然是來救我的,只要我跟你們離開南洋回到國內(nèi)就夠了,能不能不要再像觀音廟那樣和蕭衍火拼?”
嚴(yán)琛正想反駁她,別被蕭衍迷惑了,他不是好東西。
電話那邊。
白瀟也正聽著,用眼神阻止了嚴(yán)琛,朝嚴(yán)琛點了個頭。
嚴(yán)琛抿了下嘴唇,應(yīng)聲說:“可以。”
達(dá)成一致行動后,立刻展開原先安排好的行動布署。
以前葉小五演戲,總被蕭衍看穿。
可如今她不用演,也能讓蕭衍對她放心。
蕭衍被嚴(yán)琛他們兩邊的布署調(diào)走。
臨走前,她把左手腕的佛珠摘了下來。
跑了那么多次,這次距離成功似乎最近。
但不知道為什么,眼眶發(fā)酸的厲害。
葉小五短暫的人生里,酸甜苦辣,充記了蕭衍的身影。
嚴(yán)皓月的人生她不記得了。
可葉小五這短暫又刺激的人生里,濃墨重彩到像是要刻在腦子里,再也揮之不去。
葉小五,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