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就聽見了,他還敢笑話你?”
“他可以在心里笑話。”
葉小五郁悶,跑去浴室刷牙。
蕭衍將她背后長發從睡裙里撈出來,在她耳邊戲謔:“酒店不就是讓人睡覺的,人家打呼打到穿墻的還沒覺得自已丟人,我們小狗叫兩聲丟什么人?”
“……”
暈倒。
那是叫兩聲?絕對不止兩聲。
葉小五牙膏沫子糊到嘴上,聲音含糊:“誰家好人睡覺動靜那么大?”
蕭衍混的不行,“我啊,我又不是好人。”
“……”
好吧,他贏了。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
“太累了,我腰疼,而且這個酒店床也很硬。”她幽怨眼神飄向他。
烏魯阿潘市區很小,也相對落后,即使是市區最好的酒店,也不算多好。
蕭衍手掌落在她腰間,輕揉了把,“山腰的玻璃觀景房快造好了,之后睡那兒,設施比這家酒店好?!?
哈耶原本在種植園山腰有個小木屋,從那個視角看去,整個山脈連綿,入目都是清新的綠色原野,葉小五說像度假小屋。
蕭衍讓人把小木屋拆了,建了個蒼穹頂的玻璃觀景房,還帶小露臺,里面通水電,設備完善。
葉小五嘀咕:“主要也不是床硬的問題,是你、你……”
“我怎么了?我硬是吧?”
他說這話時,嗓音分明調笑,蠱惑氣息鉆進她耳朵里,一陣酥癢,烘的她耳根直冒熱氣。
她手里還拿著牙刷含在嘴里,一側頭,呼吸黏在一起,被他圈在懷里,調侃:“床硬不喜歡,人硬你敢說不喜歡?”
“昨晚誰說愛死了,現在又不愛了是吧?”
她紅著臉反駁:“我是愛你又不是愛那個,而且……昨晚是你逼我說的。”
他氣笑,沒半點含蓄,“那個是哪個?那個不是我?……嗯?”
“葉小五,你什么床品,爽完就不愛是吧?”
她一把捂住他的嘴,“我錯了還不行嗎?”
他這嘴還是別說話了,一說話,她想發作都招架不住。
蕭衍撥開她的手,沒商量:“床硬換床,人硬不能換,聽見沒?”
她認慫:“聽見了?!?
吃過早餐,葉小五也不想去莫雷利亞景點逛了,正準備上床睡回籠覺,手機收到嚴琛發來的微信。
你去紐約是為了跟蕭衍在一起?
葉小五眼皮跳了下,回了句:誰說的?
嚴琛:嚴老覺得不對勁,你既然沒入學,為什么不回南城過年,都跟你說了小相思要過十歲生日,談到帶男朋友一起過來也是支支吾吾,其實之前他就懷疑了,但一直沒好問。昨天薄寒時和予予剛好來南城,嚴老讓他說實話。
葉小五也沒什么意外他們會知道這件事。
她放棄風行百分之十的股份來紐約的決定本就突兀,他們恐怕早就起疑了。
嚴?。壕蜑榱四敲匆粋€人,跑去紐約,真的值得嗎?皓月,你從小到大一直明白自已要什么,我以前甚至覺得你很功利,怎么這次就犯糊涂了?
嚴琛又說:嚴老說了,人走錯一次路沒事,最重要的是,不能錯到底,也不怪你被蕭衍一時蠱惑,現在改過自新,回南城,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們還給你。
葉小五看著這些消息,情緒復雜,遲遲沒回應。
她有點想哭。
不是因為嚴家人不理解她,而是……在他們眼里,蕭衍真的很壞很不堪。
不堪到,她和蕭衍在一起,在他們看來,是一時糊涂走錯路。
嚴琛似乎覺得她聽不進去,于是電話打進來。
蕭衍恰好從外面抽了根煙回來,從餐廳帶了份松餅和咖啡,隨手提著,“晚上出去吃,酒店餐廳沒什么好東西?!?
葉小五看到他身影的瞬間,果斷掐斷了電話,朝門口飛奔過去抱住他。
蕭衍反應很快的將手里的熱咖啡放到一邊去,差點灑出來燙著她,他一手攬著她,低頭笑笑:“我才出去一會兒,就想我了?”
“晚上想吃什么?”
她臉埋在他懷里,好一會兒沒吭聲。
蕭衍感覺不對勁,握著她肩膀微微推開她,仔細打量,皺眉問:“怎么喪著臉,誰惹我們小狗了?”
她搖頭,還是沒說話。
蕭衍以為昨晚兇過頭,把人弄難受了,輕輕一抱,“腿疼?我看看。”
葉小五握住他手腕,就這樣看著他,某個想法漸漸清晰:“蕭衍,我們結婚吧?!?
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