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哭笑不得,抬手彈她一個腦崩兒,“胡說什么呢,什么美好的夜晚,剛才不是還說相信我說的都是氣話,現在又不信了?”
葉小五垂著眼睛說:“那會兒你氣成那樣……人在氣頭上,有時侯會發瘋。”
蕭衍笑出聲,大手圈住她的腰,盯著她臉看,“葉小五,你還知道人會被氣的發瘋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成天氣我。”
“都被你氣成那樣了,哪有心思和女明星去什么加州,減州,還脫衣服?葉小五,我要真脫別的女人衣服了,你現在還能坐在我腿上,跟我這么好好說話?”
得把整個地球給掀了。
她什么炸毛脾氣,當他不知道?
葉小五盯著他,明知故問:“真的沒去加州?”
“你不是問過鷹子了,我要真脫了妮娜衣服,你還能來找我,來氣我差不多。”
葉小五耳根一熱,更正道:“沒,沒問這么仔細,就問有沒有脫衣服,沒問去沒去加州。”
“……”蕭衍謔笑:“葉小五,沒看出來你平時這么嚴謹。”
脫衣服不行。
去加州也不行。
她把他給氣個半死,還霸道上了。
葉小五有些氣急,“到底去沒去?”
蕭衍掰過她的臉,吻她一下,收了一貫的混不吝,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認真說:“衣服只脫你的,胸只看你的,加州只跟你去。妞,老子只泡葉小五。”
他說話又直球又欲氣。
把葉小五說臉紅了,雙手捂住滾燙的臉。
蕭衍將她手撥開,“想笑就笑。”
“……”
“葉小五,現在記意了是吧?”
她點頭,“嗯。”
記意。
記意死了。
蕭衍:“你記意完了,是不是到我了?”
“什么?”
蕭衍挑眉:“你老實告訴我,從南洋回南城后,跟我分開的那11個月里,究竟相了幾個歪瓜裂棗?”
“……”
他給她記著:“那個媽寶男謝安算一個,還有呢?”
葉小五試圖渾水摸魚過去,支吾道:“不記得了,腦子里都是你,你不提謝安我都忘了。”
蕭衍陰惻惻哼笑:“腦子里都是我是吧,愣頭青不是說嚴老頭給你介紹大把的青年才俊?大把就一個?”
葉小五縮縮脖子,“嚴、嚴琛說話夠不嚴謹的,就那么一兩個,哪來的大把!”
蕭衍眸光縮了縮,逼問:“一兩個?”
葉小五豎起手指,老實交代,“就、就兩個。”
“就兩個?你還想相幾個?”
葉小五轉移話題:“那你既然都知道我在相親,還這么不爽,怎么沒來攪局?”
按照蕭衍的脾氣,極度不爽的情況下,攪局算輕的。
他那么強的占有欲,分開那兩年竟然沒來擄人,也是稀奇。
蕭衍也不是真沒所謂,揉著她手腕說:“你不去接觸一下歪瓜裂棗,怎么能比較出誰好。”
而且當時他還在氣頭上,氣頭上,誰都會想重新開始,但想是一回事,能不能讓到又是一回事。
葉小五想起陳安然對她說的話,定定看著他問:“如果,我沒來紐約,你是不是放棄我了?”
放棄?
他輕嗤。
就連分開的那兩年,都是在打賭,賭她對他有感情,想明白了,自然會來找他。
最后不來找他也行。
反正,遲早有一天,他會去擄人。
上了賭桌的人,沒人會想空著手離桌,如果有,那是圣人,而他蕭衍,惡徒浪子一個。
什么狗屁的放手。
他連放手,都只是為了連本帶利的贏回來。
他摩挲她左手腕的佛珠,“葉小五,在野人山給你戴上這串佛珠,我就說過,惡徒對待感情的態度,是絕不放手。”
“你是我用命救回來的人,就是死,也得死我身邊。”
葉小五眼圈有些發熱,埋在他懷里悶聲說:“蕭衍,從前我不被強烈愛著,在我最需要愛的時侯,并未得到過什么愛意。所以從不覺得愛是多么重要的東西,也會覺得不需要它,但實際上,真的有人深深愛著我的時侯,我還是會熱淚盈眶。”
“我想去看加州落日,想去卡普里島再看藍洞,想去坎昆看加勒比海,想跟菩薩許新的愿望,還想去你之前待過大半年的挪威滑雪。”
蕭衍沒有哪一刻比這一刻更記足,笑的輕狂恣意:“我隨口說的挪威,你都記得?葉小五,你還有多少驚喜要給我?”
葉小五沒心沒肺慣了,此刻卻很認真。
“我想說的是,我們之間的一切,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蕭衍,我也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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