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五,跟我結(jié)婚,我疼你一輩子。老子人是你的,錢也是你的,你要什么都行,說到讓到。”
葉小五有一種不真切感,腳底輕飄飄的,像是踩在綿云上。
誰求婚都不稀奇,蕭衍求婚就太稀奇了。
而且本來都說好過幾天就去領(lǐng)婚書,誰也沒透露過會(huì)有求婚,這幾乎毫無征兆,像是在讓夢。
可她扭頭看看旁邊的陳安然、老鷹、奧斯卡……他們舉著手機(jī)和相機(jī)在錄像拍照,一切又格外真實(shí)。
蕭衍把她的臉掰回來,一貫霸道:“看他們干什么,看我。”
她仰頭看著他,鼻尖酸透,熱淚盈眶到快要說不出話來。
太意外了。
“蕭衍,你怎么、怎么還會(huì)求婚啊?我都沒想到……不然就打扮漂亮一點(diǎn)了。”
就素著一張臉,沒化妝,連口紅也沒抹,還捂著嘴巴快哭成狗。
她不知道她為什么會(huì)哭,煙花雨雖然很絢爛,可這求婚場景也并不新奇,可能是因?yàn)椋媲罢局娜耍鞘捬堋?
因?yàn)槭撬砸磺卸甲兊酶裢馓貏e。
蕭衍捏捏她哭花的臉,拿出一個(gè)黑色的絲絨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枚鉆戒,很大,很閃,泛著微微的冷藍(lán)光。
“這枚鉆戒的礦坑在南非的庫里南小鎮(zhèn),礦坑的所有產(chǎn)權(quán)我以你的名義買下來了,鉆戒是你的,礦坑是你的。”
說完,唇角又挑起一抹痞笑:“老子也是你的。”
他握住她戴佛珠的左手腕,正準(zhǔn)備將那枚鉆戒戴進(jìn)她無名指。
葉小五忽然出聲:“等等。”
蕭衍一怔,還以為她要后悔,皺眉說:“干什么,不愿意也得戴上。”
霸道的要命。
葉小五眼睛里冒著淚花,哽聲納悶:“不是,別人求婚都下跪的,蕭衍……你怎么不跪啊?”
“下跪?跪祖宗啊?”
蕭衍身上毫無世俗條框,他真沒關(guān)注過這個(gè)。
一旁的奧斯卡好心提醒:“咳,衍哥,給祖宗磕頭是雙膝下跪,求婚是單膝下跪。”
他這人狂妄桀驁慣了,見了神佛都不跪的。
但葉小五一臉期待的盯著他,臉上寫記“你看別人都跪”的表情。
她就這么眼巴巴的望著他,蕭衍心都軟了。
伸手擦擦她臉上的眼淚,縱容極了:“行,你讓我跪,我就跪,祖宗,別哭了。”
葉小五可不就是他的小祖宗。
蕭衍單膝下跪的瞬間,別說葉小五,就是旁邊錄像的氣氛組都驚呆了。
奧斯卡抽口涼氣,小聲嘀咕:“說跪是真跪啊,我這輩子還能看見衍哥下跪,我站在這兒,這不等通于,衍哥也給我跪了。趕緊找個(gè)角度拍下來,我看道上以后誰敢惹我。”
老鷹手里的手機(jī)也差點(diǎn)驚掉:“老大這輩子唯一跪過的人,葉小五,真有兩下子。”
就這樣,死人不跪,活人不拜,神佛不敬……一身傲骨不馴的人,單膝跪在葉小五面前。
蕭衍抬頭看她,勾唇問:“葉小五,現(xiàn)在能不能把手給我了?”
她右手捂著嘴,又哭又笑,將左手主動(dòng)搭到他掌心里,鉆戒戴上無名指,葉小五情不自禁的俯身去抱他的脖子,蕭衍起身,雙手抱住她的腰,抱著她在沙灘邊轉(zhuǎn)了好幾圈。
葉小五頭暈?zāi)垦#o緊抱著蕭衍的脖子,低頭看他:“蕭衍,你愛不愛我?”
“你說呢,我剛給哪只小狗下跪來著。”
“我想聽你親口說。”
蕭衍笑得匪氣又放縱,看著她霧蒙蒙的眼睛說:“葉小五,老子愛死你了。”
沙灘上插記了長徑玫瑰花,海浪卷上來,又退下去,海面上方不斷炸開星河一樣的爛漫煙花。
葉小五雙手捧住他的臉,不顧旁人的吻上他,“蕭衍,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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